这绝对是任司徒今年以来听过的最刷新三观的消息。
任司徒终于找到了那则娱乐新闻,一边时蒋令晨异国街头拥着嫩模的旧照,一边是蒋令晨带沈沁逛4s店的近照,新欢旧爱两相对比,无不令人唏嘘。
电话那头的孙瑶还在忍不住啧啧叹:“豪车开开,名牌包拎拎,生活不要太滋润。现在的小姑娘真不得了。”
时钟为她处理好了伤口,看了眼手表,又见她还没打完电话,便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我先去开会。你自己叫吃的,别饿着。”
语毕吻了吻她嘴角,转身走了。
任司徒看着时钟离去的背影,虽然不知道时钟会怎么看待此事,但任司徒推心置腹地想一想,一个口口声声说非自己不可的小姑娘,突然就在自己最落魄时转投了敌家,多少会令他有种世态炎凉的挫败感吧。
等时钟开完会,已经是晚上十点之后的事了,原本的投资商因为他涉案一事纷纷撇中鑫而去,现在要重新规划一切、在最短时间内止损并吸引新的投资,简直难如登天,高层为此焦头烂额,底下员工更是免不了人人自危,中鑫也经历了自成立以来,辞职率最高的时期。
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时钟怕是已经体会了个通透。
加之他还得时时面临警方的传唤,个中滋味,任司徒大概也能猜的到,而任司徒现在能做的,似乎除了等待和陪伴,也没有别的了。自己对他的帮助微乎甚微,任司徒又何尝不挫败?
回家的车中,原本低头看着报表的时钟应该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抬头看向身旁的妻子。
“想什么呢?”
任司徒一惊,这才收回投向车窗外的、放空的目光,回头就正对上了时钟的视线。
心里的烦闷很多都不能言说,任司徒犹豫了片刻,最终捡了最无关痛痒的说:“我刚在新闻上看到,蒋令晨和沈沁在一起了。”
时钟一点儿也不诧异似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我早就知道了。”
任司徒的惊讶应该全写在了脸上,以至于她还没有发问,时钟就已随口接到:“咱们婚礼后一个星期左右,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决定和蒋令晨在一起了,再见。’我想了半天,应该是沈沁发的。”
任司徒不禁沉默下去。
半晌,任司徒还是没想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蒋令晨,谁都知道那是一个花花公子,性格又极其锱铢必较,沈沁怎么会乐意栽在他手里?
时钟却只是笑笑而已:“她毕业了,要来社会上闯荡,想找个靠山没什么错。”
他既然已经这么认定,任司徒也没什么话好说,见他再度低头处理文件,任司徒也不好再打搅,直到司机把他们送到了公寓楼下。
时钟只是把她送到公寓外的台阶:“我约了境外的投资商,顺路送你回来,就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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