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鸽子血,但也要省着用,总不好来一个就吐一次血吧。”说话的时候,顺便将沾了血迹的床单撤换掉。
萧霁正在那里漱口,虽然他只是咬破了口中的血包,然后将温热的血液吐出来,萧霁留了个心眼,好歹没往人脸上吐,只是吐在了衣服上,那位大人,怕是再也不想要那一件衣服了。
“吐一次就够了,那些大人应该也不想都来看我吐一次血。”萧霁看着温知渝收拾掉他吐出的鸽子血,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他虽然没有解毒,但这段时日被温知渝盯的紧,也不曾继续折磨自己的身体,倒是也好了不少,如今,他这面相如果不易容,可半点看不出病容来,甚至比外面的百姓更健康一些。
“已经过了年了,太阳倒是多了些,但气温却始终不曾回升。”温知渝不好随意出府,但却一直让府里的人在打听消息。
“听说城外的难民一日日的增多,冻死的饿死的不计其数,京城外的乱葬岗都快装不下了。”温知渝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黯淡,萧霁自然知道,翠柳一日日的传来消息,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温知渝那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直到现在,温知渝都麻木了。
“城外施粥的倒是越来越多了,可死的人却半点没少。”温知渝和萧霁说起的时候,疑惑又哀伤。
萧霁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试图安慰一下温知渝“阿姐,要不我们府上也去施粥吧,好歹多吃一口饭,或许就能多活一个人。”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温知渝,不,应该说是容玉的人,直接分散在官道附近,给人发干粮,然后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他们是江淮的百姓,家里有余粮,府衙不要粮税。
温知渝不知有多少人能鼓起勇气,一路往江淮去,但去了江淮,总是比京城多一条活路。
“阿姐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了,至于京城外的那些,不过是想要博取一个好名声罢了,能让多少人能靠那些活下去,倒是不好说。”萧霁挖空心思安慰着温知渝。
对于萧霁来说,他连龙椅上那位的性命都不在乎,难道还会在乎平民百姓的,即便,萧霁某些时候,对百姓来说怕是要仁慈得多。
温知渝是知道的,现在所谓的施粥,可不是古代电视剧里面那种白花花的稀饭,而是一堆糟糠之物,都是些麦麸一类,心善一些的,会往里面扔一些大豆糙米之类的。
寻常百姓吃的就是这些,就算是温知渝带着萧霁的那十年,也是吃过很多粗粮的,把她都吃成健康人了。
那些顿顿吃的精米以及白面,都是富贵人家吃的,而富贵人家施粥的时候,就连那些用水煮出来的糟糠之物,都只是一点点可吃的,剩下的多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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