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月取来了一个盒子,温知渝示意萧霁去看“喏,我倒是不知,京城中各家的女眷竟有这么多的踏春宴,赏花宴,迎春宴。”其实设宴的名头不多,可只一个赏花宴,京城中各家都能开一个。
“阿姐想去?其实阿姐不去也可以,这些宴会不过是一群女眷混在一处,规矩多不说,还个个都绵里藏针。”
温知渝倒不想去,毕竟她对这种社交实在不理解“五爷前两日在街上和我遇上了,将我阴阳了一番,说我给你丢了面子。”
萧景阳的夫人早逝,又迟迟没有续弦,家中只有侍妾,而如今萧霁是侯府世子,温知渝既是萧霁府中的女主子,即便没成婚,也是最有资格代表侯府女眷的,萧言卿不好说的太明显,温知渝便只这样理解了,他们看重的本也不是谁家的姑娘,而是谁身边的人。
谁认得温知渝是什么人?他们只认得萧霁。
“便是为着你,我也得去啊。”温知渝这话说的随意,甚至是轻飘飘的,那样的理所当然。
萧霁几乎是慌乱的扭过头去,生怕温知渝看到他眼中的炙热,温知渝看似稀松平常的话语,对萧霁而言,却是无法抵抗的诱惑,而他不经意之间的亲昵,温知渝又全盘接受。
萧霁不知自己到底是难过还是该高兴。
“那阿姐打算何时去?”
“这几日倒是不急,等到我同你参加了端午的宫宴再去也不迟。”不说别人,温知渝从萧言卿的语气中都能看出他对自己的不屑来。
好歹三年前的时候,还稍尊重她一些。
“阿姐,不若我也给阿姐求个乡主,亭主的封号,好好运作一番,该是不难的。”萧霁不允许任何人看轻了温知渝。
“既没出身也没贡献,只靠着你去运作,封了也是麻烦,还平白让你欠了人家的人情。”温知渝倒也不是很在意,她的目的也不是建功立业。
“别想着这些事了,我同你进一回宫,这地位也算是做实了,只平阳侯府那边不好说,总不会凭空多出个女儿来。”
温知渝她凭空出现的时候都没引起多大注意,所以她的身份除了阿霁之外,其他人该是不清楚的。
“阿姐想同别人如何说?”
“自然是说我是你阿姐啊。”这也算是个长辈吧,温知渝思忖着,毕竟她也实在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身份了。
萧霁只觉得自己心中怦然,一惯冷静的他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急忙拿过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温知渝看着萧霁喝茶微微一怔,伸手去拿了一个茶杯“怎么口渴成这样也不知倒杯水,还来抢阿姐的水喝。”
萧霁握紧手中的茶杯,垂眸仔细看着,阿姐不喜用太艳丽的口脂,平日也只是薄薄的涂上一层,如今印在茶杯上,需得仔细看才能发现那个印记。
“喝这杯吧?”
“不必,反正都已经喝了,我用这个杯子就好。”说话的时候,萧霁在温知渝看不到的时候,将那杯子悄悄转了过来,小心翼翼,唯恐蹭掉那一点唇印。
“那阿霁想给我个什么身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