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午涉非是统兵之人,凭借着在棘阳的威望建立了这支棘阳的临时守卫军,其任用将领皆是族内子弟。
棘阳都尉俞彺乃是方城军调往过来的百夫长,尚且不用,也算是任人唯亲。
对此,棘阳令滓垸也是颇为无奈。
苟午涉目光短浅,这些老氏族将族内的青壮皆是送入守卫军内,为的就是守卫宗族基业,不过苟午涉为了退守稍微起伏的地区,将棘阳西北的三个小氏族的领地“战略性”抛弃。
这让守卫军的大本营——苟氏族地吵开了天。
原因便是抛弃了的三个小氏族的族领责怪苟氏不将诚信,将自己三个小氏族的利益抛弃掉了。
而苟氏代表的大多数老氏族却是责怪这三个小氏族毫无大局意识。
就是在相互指责的时候,突然有消息传过来,举事匪徒将三个小氏族的族陵悉数进行了“发丘”!
三个小氏族的族领顿时暴起指责,众位老氏族对此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于是苟氏领地内不欢而散。
是夜,苟午涉自信满满的棘阳守卫军防线,多出来三个缺口。
那三个失去了族陵的老氏族带领着自己族内的青壮退往了淯阳。
得到消息的苟午涉破口大骂,随即派人弥补防线,三个小氏族的临阵脱逃,让棘阳这初建的守卫军士气大损。
幸亏人数不多的淯阳守城军赶来,总算是遏制住了士气的颓废。
苟午涉是朝堂的谏议大夫,论起品阶,比棘阳令无差,但因为棘阳本家的底气,让苟午涉身居主位。
对于棘阳令滓垸和棘阳都尉俞彺带来的几百守城军,人数虽然不多,但苟午涉也不好多说什么,棘阳守城军人数如此,还是他们这些老氏族运作的结果。
苟午涉指着淯阳的方向,向棘阳令滓垸指责道:“如今淯阳的城守军就是棘阳境内,为何不邀请他们前来平息匪患。”
棘阳令回道:“旧制便是规定,无朝堂政令,守城军不可随意离开其守境。”
苟午涉道:“如今淯阳的守将可是皇六子,这位可不是一位守规矩的人。”
棘阳都尉俞彺道:“淯阳守城军入境是为了将淯阳豪强在棘阳内的族陵悉数迁移,并非是为了支援平息棘阳境内的匪患。”
“哼!”苟午涉冷笑一声,道:“棘阳令说不动那皇六子前来支援我军,苟某前往,未见得不能说服其前来!”
听见苟午涉这样说,棘阳令滓垸也是俯身以请道:“既然苟大夫能够说动皇六子前来棘阳支援平息匪患,滓某代棘阳百姓请苟大夫前往淯阳说服皇六子殿下!”
苟午涉这才说道:“本大夫打算明日便去淯阳,不过这棘阳防线之事……”
棘阳都尉俞彺上前道:“俞某不才,略通兵事,愿代大夫去前线镇守防线。”
苟午涉抬起头,看着这棘阳都尉,这几日,上千人的防线规模已经让苟午涉焦头烂额,苟午涉也是对此极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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