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八月十八日清晨,得到了占领了棘阳的匪军将要进攻淯阳军军营驻扎地的消息,营中诸将以及淯阳令黢德,包括棘阳令滓垸以及棘阳老氏族的族领,皆是早早的来到了皇六子林玧琰的军帐。
淯阳令黢德听见了林玧琰的命令,也是惊呼道:“殿下要黢某打前仗?不可!殿下!黢某只是一介文官,从不涉及军中之事,恐怕是……恐怕会贻误了战机!”
坐在主位上的林玧琰只是抿了一口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淯阳都尉项鹰与淯阳令黢德相交多年,听见这个命令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站出来请命道:“末将愿意前去打前战,淯阳令乃是文官,恐怕难以指挥如今的淯阳军!”
“谁说我要交由他淯阳军?”放下了茶盏,林玧琰淡淡的回了一句。
项鹰问道:“那殿下打算给淯阳令派那支人马?”
林玧琰道:“淯阳令手底下不是还有两千青壮么,淯阳令这段时间多与这些青壮交涉,难道还有指挥不动的情况?”
闻言,淯阳令甚至认为是不是这段时间冒犯了这位皇子殿下,居然只给自己的两千青壮对抗来势汹汹的匪徒,这不是明摆着要自己去送死?
淯阳令一想,可能是前段时间与淯阳的豪强氏族接触过深,甚至为淯阳的豪强氏族向这位殿下请求出兵守卫在棘阳的领地,淯阳令思来想去,唯有这一件事冒犯了这位殿下。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在,这件事却是无法向殿下告罪,要不然揭露了这位殿下睚眦必报的品性,这位殿下怕更是不会收起这道命令的!
场中众人,也不知道这位皇子殿下为何要这般安排,尤其是在帐中的老氏族某些族领,对此冷笑,这位殿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会用兵打仗,这般犯了糊涂,既然这样,淯阳军收不回棘阳之地,那先前的“朝廷将会收回棘阳老氏族族产”一事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怎么?淯阳令有些为难?”
林玧琰看着淯阳令神色变换,也是淡淡的问了这样的一句。
何止是为难二字?
看着淯阳令欲言又止的样子,林玧琰不着急,便是吩咐了其他将士的命令:“淯阳都尉项鹰,副尉俞彺带领淯阳军后撤三里呈分散状驻扎,淯水义从副尉肖昆领淯水义从于淯水右岸抵上数里迂回驻扎……”
“这……分明是在胡闹!”项鹰心中不瞒,却也是不敢有丝毫面色上的动静,都知道此番淯阳平匪,乃是淯阳军打的主力,淯水义从打的配合,现在两支最有战斗力的主力,却是被安排到了战场之外,这样的打法闻所未闻,指望着淯阳令手底下的那些青壮击溃匪军?
恐怕是妄想,匪徒再没有人,也有着小长安聚方面原先一千多守军,加上原先的淯水匪徒,这些可是一股不弱的力量,至于淯阳令所要调配的青壮,乃是原先竞选淯阳军士卒淘汰下来的,这些年也没有经受过什么军队训练,而这段时间所忙着的事情,便是在军营后方这数里地上挖挖坑,添添水什么的,指望这些青壮击溃匪军,说实话还不如指望棘阳老氏族的守卫军奋起抵抗,战胜匪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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