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氏族族地乃是经过苟氏一族近百年数代人的修建,可以说是棘阳最大的的老氏族建筑,光是庄子便是墙高院深,周围的数百里范围皆是苟氏的领地,这上面有祖陵、猎场还有自给自足的田地,但是经过举事匪徒的一把大火什么都没了,留下了一堆废墟。
而苟氏族人大多战死,往日在棘阳的第一大老氏族就这么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
而始作俑者麻氏水匪却是在棘阳城内心急如焚,担忧这淯阳官军打过来,毕竟棘阳府都是连苟氏族地都不如,没有丈高的城墙,恐怕只要打起来就会沦陷。
葛豹和麻大龙前后逃回来,随着大队人马从苟氏领地迁往棘阳府,一路上浑浑噩噩,但匪首麻伯却是并没有打算放弃追究两次战败的事情,这不,一在棘阳府停下,麻伯便是将人召集到了棘阳府的官衙内。
“好啊好啊,葛豹,为父以为你师从名家,又是做到了小长安聚的都尉,这么放心将手底下的人交给你指挥,却是没有想到,就这么几天,你把老本都给我赔光了!”
麻伯大声的叫嚣着,一边的麻仲看着这场景也是不语,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只是让人难以发现的眼神中有着一丝莫名的神采。
麻大龙也是跪倒在葛豹的身边,一同请罪道:“这几场仗,我也有份,不能让豹弟一个人担着!”
麻伯一脚踹在了麻大龙的胸口上,嘴里还说着:“你的事,老子等一会儿再找你!”
麻大龙揉揉胸口,肩上残留的箭伤隐隐作痛,一下子让他裂开了伤口,呲着牙叫痛。
麻伯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葛豹,往常的时候麻伯还是非常喜爱这个义子的,有能力,听话,但是这些却是不足以葛豹前后两次交战,完全败在了淯阳官军的手里,还赔了老本的罪行。
这两场战,举事义军裹挟民众曾一度达到万数,横扫小长安聚、棘阳两地,连周边的安众、淯阳、泌阳和舞阴都是受到了影响,但是这两次战役,却是折损了举事匪军前前后后七千人,将义军中的青壮皆都丧失殆尽。
更触及到麻伯底线的是,这两次战役,将麻伯在淯水带出来的六百多麻氏族人现在就剩下来了一百多人,还大多是老弱。
这让麻伯如何能够忍得?其实麻氏族人大都是麻大龙带出去的,但是这笔帐却是被麻伯有意无意的算到了葛豹头上。
“豹儿这一次轻敌,致使我军大败,愿意受义父责罚!”葛豹没有任何辩解,直接向麻伯认罪道。
麻伯对着葛豹就是一脚,这一脚的力道比之方才麻大龙身上的大了不少,完全没有受力,葛豹硬生生的硬扛下,没有多吭一字。
“大哥,够了!”麻仲站起来,劝阻麻伯道。
麻伯急火正在头上,对着麻仲说道:“二弟,此事你不要管,我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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