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劢,作为武国的前上将军,即便是退下了边军,待遇也是不差的,宛城内一座大宅院,平日里,宗府也是派人隔三差五地送来米粮财物。
尤其是这几日,因为棘阳莒氏族地被皇六子侵占了,这位老将军的府门快要被棘阳的老氏族踏破了。
“就知道苟佈那老小子精的很,知道这件事麻烦就丢给了老子!”
莒劢,七旬年纪,却是舞得动数十斤的大刀,即便是退在了宛城,每日也会摸上几次石锁炼身。
苟佈,便是宗府内苟氏那位宗老,文臣出身,莒劢认为他做事精明,看得透,所以不愿意揽下棘阳老氏族田产这件事。
但是莒劢却是不一样,虽说莒氏已经将族内的子弟陆陆续续迁移出了棘阳,但棘阳毕竟是莒氏的发源地,尤其是这一次的匪患中,留守棘阳的莒氏族人也是死了不少,莒劢并不看中田产,但是无缘无故吃一个哑巴亏,莒劢是断无可能接受的。
莒劢正在拎起一个数十斤的大石锁,旁边站着不少的老氏族,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生怕和这位老将军多说一句话,岔了气送了命就不好了。
莒劢放下石锁,这些老氏族立刻有人赶紧上前道:“是啊,老将军,苟族老现在只想保下苟氏的田产,便是将我等家族弃之不顾,只能找上了老将军。”
莒劢回过头看着说话的人,重复问了一句:“真的给老子没收了棘阳全部的田产?!”
“断无可能欺骗老将军!”回答的斩钉截铁。
莒劢狠厉之色涌起道:“竖子敢谋老子一刀一枪打下的族地,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然后看向了那些老氏族,也是没有好气色的道:“这些年,你们在棘阳的所作所为,老子也听到过消息,匪患来的时候,你们干了什么事,老子也清楚,别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辱没了先人的尸骨!”
“我等老氏族自然是遵循老将军的教诲,不过如今祖宗的基业都保不住了,后生子弟门连饭都吃不上了,哪来的力气去读书练武!!!”老氏族有人哀嚎道。
闻言,莒劢也是心中升起火气,大巴掌拍在了石桌上,虎虎生风,道:“这件事,就是闹翻了武国王宫,老子也给你们要回来老氏族田地!”
闻言,老氏族众人皆是大喜,看着莒劢道:“老将军果然是出身棘阳的名将!”
闻言,莒劢却是胡子一抖,恶言道:“别给老子捧高架子,老子可不是苟佈那老小子!”
看着老氏族乌泱泱的一大堆人,莒劢也是觉得心烦,顿时道:“老子看这么多人,心烦着呢,赶紧给老子滚蛋!”
老氏族又想说些什么,却是被莒劢一个眼神吓退了半步,只好闭上了刚刚张开的嘴,朝着莒劢拱了拱手,便是陆陆续续离开了莒劢的宅子。
莒劢提了几次石锁,看着院子里的人影终于是清静了,莒劢也是嘟囔道:“树挪死,人挪了活,棘阳的老氏族没一个活的像莒氏的子弟,还是老子莒氏的儿郎们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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