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平看了看桌上只剩下二三十颗瓜子,就懒得阻止他了,当然也很不待见对方,想早点赶人走,于是问道:
“阎老师有什么事快说吧,我正想打个盹呢。”
阎埠贵探头看了一下曹安平的大茶缸,见里面青绿色的完整嫩牙,隐隐还有一股清香在屋子里萦绕,咽了口口水,厚着脸皮问道:
“曹医生,我这有点口渴了,能不能泡杯茶喝啊?”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没茶叶了,你快说事吧,口渴了回家喝去。”
阎埠贵只能无奈的说道:“之前你去玉渊潭钓鱼,不是有个姓白的老头买走你最大的那条鱼嘛。
他让我转告你,想用特供的烟酒换一点你的鱼饵。”
曹安平的烟酒根本就用不完,而鱼饵就抽奖出了十斤,在没抽出更多的之前,他是不想换给别人的。
于是回道:“这周我也不会去玉渊潭钓鱼,你帮我回绝了吧,就说我也没多少那个鱼饵了,以后有多的再换给他。”
阎埠贵都替曹安平可惜,劝道:“曹医生啊,你不是会配制饵料嘛。
我估计白老手上的烟酒可都是买不到好东西啊,而且他有两个儿子都是领导,其中一个还是公安局的局长,要是能交好白老,也能拉个关系不是。”
曹安平想了想:‘姓白?还是局长?难道就是查什刹海间谍案的白局长?那还真是巧。’
不过他也没打算改变主意,敷衍道:“是会配制,但那不是太麻烦了嘛。
你好像也自制了鱼饵吧,你和他换不就行了。”
阎埠贵见话题终于扯到了他想打探的事情上,精神一振,小心的问道:
“我按照曹医生你说的方法配制的饵料,没钓上来鱼啊,怎么敢换给白老。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步骤忘了给我说了?要不你再给我说说?”
曹安平不悦道:“阎老师,你这就没意思了。
我可是听大茂哥说你周日的时候,钓到七八条鱼,还换了一条大的给贾家,家里鱼都吃不完了,怎么就没有钓到鱼了?
你不感谢我就罢了,怎么还能冤枉好人呢。”
阎埠贵暗骂许大茂多嘴,解释道:“我那都是蚯蚓钓上来的,用搓的饵料,就只钓上来一只螃蟹。”
曹安平听许大茂说起此事的时候,是真的以为他随便说的配方,让阎埠贵给捣鼓出来了。
结果现在这老小子竟然不认账,他没好气道:
“你骗谁呢,大家都是钓鱼佬,你自己什么技术心里没数?你以前一次钓到过七八条鱼?”
阎埠贵一脸尴尬,这还真说不清楚了,只能无奈道:“或许是运气吧。”
曹安平都懒得再说话了,端起茶缸,狠狠的喝了一口。
阎埠贵作为一个老师,端茶送客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见事不可为,只能找补道:
“你家翻新,不是让我家瑞华看着点嘛,她可是都尽心尽力呢。”
曹安平自然明白阎埠贵的意思,心想:‘那不就随口一说嘛,谁敢找我家麻烦啊。
这阎埠贵是真心没格局,这点小事,竟然直接暗示要好处。
要真是发生了什么事,三大妈还帮了忙,我能不知道吗?
院里有啥风吹草动,许大茂去厂医院治疗的时候都说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