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你认不认识最后排角落里那个人?”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寝室长。
不出所料,回应我的是陈可惊讶的反问:“苏笙,你没问错吧,最后排角落里可就一个人。”
“我就说她呀。”我从她回答的口气里得到了这样一个信息,我应该是认识那只鬼的。
“苏笙,你是不是和清明闹别扭了?”陈可试探着问我。
清明。
是她的名字吗?
闹别扭?
原来我们的关系还是可以闹别扭的。
在经历了之前的恐慌之后,再面对她的把戏时我禁不住想冷笑了。
她还真是比我想得还要神通广大,不光篡改了昨晚在场的白轩、大个子、小正太的记忆,甚至连陈可都没放过,更有意思的是,她居然还把她自己设置成了一个和我很熟的人。
可是鬼终究还是鬼,不会起人的名字,清明,给自己安上这么一个名字,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是个什么东西吗。
我索性顺着陈可的话说下去:“你怎么知道的,清明给你说什么了吗?”
我倒要看看,这个清明到底给自己做了一套什么设定。
“就说惹你生气了,让我们少在你面前提她。”陈可说,“不过我真不明白了,你们两个人从小玩到大的,怎么还会闹别扭呢?”
听到这里,我简直想要冷笑出声了。
我问过的几个人里只有我发现了她的存在不对劲,可她给自己编造的身份却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是生怕我察觉不出其中异样吗?
与此同时,另一个想法也浮现出来。
或者说我是她计划中的一个漏洞呢?
她本来想借这个招鬼游戏复活,因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为自己准备了一套完美的身份,甚至都选择好了周心瑞和她换命,可偏偏在我这里出了差错。
可能是因为我实在不信鬼神,也可能是因为我是被她触碰到的人,总之她的计划没有完全实施。
这让我想到,鬼,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深呼吸了一下,我再度回过头去,鼓起勇气对上了她的眼睛,挑衅地对她一笑。
我发觉,清明幽深的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丝惊喜。
这是我不能理解的一种情绪,可我也不想多想。
周心瑞生前的模样时不时就在我眼前跳出来一下子,我想起寝室里她的桌子上还乱七八糟地摆满着她的课本,笔记上甚至还摆着一句没写完的英语,笔盖也忘了扣上。
是的,我要做的是查清楚,而且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的,绝对不能让周心瑞就这么白白死掉了。
不该在这里的东西就该回到它该去的地方才对。
整整一上午的课我都没有听进去半个字,只是低着头摊着书反复在心里思索,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大家都是相信清明这个人的存在的,虽然如果能把事情说出去让其他人来帮忙会来得快一些,但是显然这也是不明智的。
还有,我呢,她到底有没有发现我是保有原先记忆的呢?
接下来我该做的是什么呢?
下课铃声一响起来,我就立刻要站起来准备去做我要做的事情,没想到被寝室长猛地拉住了。
“急什么,他要点名的。”她提醒说。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老师确实有这么一个习惯。
公共课的点名总是要进行很久,我等了一会才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答了到之后又听老师继续叫了下一个人。
“顾清明。”
“到。”
声音确实是她的,也确实是从教室最后的那个角落里传来的。
不得了,原来学校的花名册里也是有她的名字的。
我收回之前对她的评价,原来她做得也不是太差,我甚至有点相信去派出所都可以查出她的身份信息了。
我不得不承认,多出来的那个人,正在以一种无可挑剔毫无漏洞地方式硬生生地加入了我们的生活。
不行,一定要把她揪出来。
这样想着,我拿起书包,踩着老师那句“下课”,小跑着出了教室。
周心瑞家的防盗门是敞开着的,已经有些亲戚和朋友在了,还没完全走进去,我就听到有低低的抽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的眼睛不禁又酸了。
在她的某个亲戚的带领下,我走进了她家里,黑白的遗照看得让人心痛,我正要过去给她鞠个躬,就听到卧室里有突然拔高了的哭声,大概是她妈妈。
“心瑞本来什么毛病都没有的,我们家里谁也没有心脏病的,她周一白天说有些头疼就回家来了,谁也没多想,那时候还没怎么样呢,可到了晚上一下子就不行了,喘不上气来,送到医院本来想看一看怎么回事,没想到直接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病危通知书都下了,来来回回抢救了三次,最后还是——”
“具体死亡时间是几点?”
应该是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插上这么一个问题,她妈妈怔了一下,但悲痛显然让她来不及听出我口气里的直接与追寻,只是机械地回答了我。
“昨天下午四点零四分。”
我的脑子里嗡地振了一下。
是这样的,没错的。
小正太在写完那份四角游戏的社团活动策划书保存时,还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呀,保存时间四点零四分,这个时间真够灵异,今晚说不定真的会遇到鬼哦”。
是相同的时间!
是鬼害死了周心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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