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寻常的一个夜晚,乌云密布,漆黑的天空透不出半分月光。狂风呼啸如刀,隐隐雷鸣响动,不久就有一场大雨倾盆而至,刷刷刷打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溅起丝丝雨声。
镇上的居民早就关好了门窗,一家家团圆在温暖的居室中,享受着暴风雨中的宁静,狂风暴雨之中,偶尔有三三两两行色匆匆的过客寻找躲雨的地方,踏过积水的深洼,寂寞而匆忙。帝国皇家学术协会的大学者们有这样一个有趣的理论:一个群居聚落繁华与否,要看这里的夜景到底有多热闹,这些偏僻小镇的居民过客显然不了解这种高深的经济理论,但依然可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和阴冷潮湿的雨天中咒骂一句:真是个鬼地方。
仅仅是一场雨,就可以让这个小镇停止一切夜间活动,让店铺打烊,让饭馆歇班。
除了一个地方,旅店。
那是所有的旅行者和冒险家都熟悉的地方,这里无论何时都会给奔波劳累的人提供居所,热情的店主能在你**交加的时候提供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冰爽够劲的麦酒,当然,但这一切的大前提建立在你兜里装着足够的钱。
在这样一个无法工作的雨天,对于某些无家可回的人来讲,旅馆是最好的去处。
散发着昏黄光芒的门灯在风雨中摇摇晃晃,荡出一圈圈微弱的光晕,照亮略有腐朽的木牌上那“大酒壶”的店名,冒雨而来的人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在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满身**地推开了旅店的大门。
一股熟悉的腐烂热浪扑面而来。
喧哗的人们警惕地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他,随即放松下来,有几个人向这一脸络腮胡的大汉打着招呼,看来是同伴。
络腮胡大汉将一个醉醺醺的拦路鬼一拳打翻在地,在其他人的咒骂和喝彩中走向自己的同伴,他坐在同伴特意留下的座位上,打了个响指,老板心领神会,熟练地倒满一大杯粗劣但够劲的烈酒,推了过来。
半杯烈酒下肚,滚烫的灼热感顺着食道一路向下,驱散了全身的寒意,络腮胡壮汉放下了酒杯,活动了一下伤痕累累的右手,突然咒骂道:“真见鬼!”
他的伙伴,一个瘦小的小个子尖笑道:“这天气虽然见鬼,但正好休息两天,难道你打算在干活时,被那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捉个正着吗?听说蝎子和红狼可都跪了。”
络腮胡闻言,脸上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重重地捶了一下吧台。
他们是所谓的“自由职业者”,即没有经过正式认证的自由雇佣兵,而且是较为不入流的那种。这些人没有去佣兵公会考取佣兵资格证,也没有经过正式的等级考察评定,不受各国法律保护,相应的,也不必受到佣兵公会的纪律约束。他们所干的活五花八门,或者为了生存,或者为了享受,经常会做一些被道义谴责的不法之事——本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狼吃羊,羊吃草,坏人才能更好地生活下去,他们只是在恪守这种黑暗法则式的信条,并愿意这样生活下去,直到赚够了钱,或者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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