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这里……”
淡梅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早已被他拖着又坐在了他腿上,感觉到了他紧紧抵住自己的**,像昨夜一样。昨夜他最后依顺了她,但是今夜……恐怕他会没有那样的耐性了。
她真的不习惯在这样一览无余的书房里和他做那种事,那只会让她感觉羞耻。如果非要的话,还是回到床榻上好,至少那里有帐幔遮挡,心理上感觉会舒服许多。
但这男人却似乎没听到她的抗议,或者就是根本不加理会。淡梅只见他望着自己的眼里有隐隐火光在跳跃,那只被她握住手腕的手已经毫无停顿地完全伸了进去。
淡梅想要推开他,但一番挣扎下来,她已是衣衫不整,连鞋袜都被他脱了去,他也是喘息粗重,猛地打横抱起了她,把她平放在了书桌上,抬高了她腿一把掀开了裙裾,就在要扯下小绸裤时,淡梅终是忍不住一脚胡乱踢了出去,却是踢在了他前倾的额头上,力道还不小,被他一把捉住时,两个人都有些意外,同时停止了动作,四目相对。
“不要在这里!我不喜欢!”
淡梅想缩回脚,但是仍被他紧紧抓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胳膊撑起了自己上半身,有些气恼地道。
“我两个是夫妻,在哪里不一样?”
徐进嵘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停留在了手上的那只白皙滑嫩的脚丫上,片刻后手微微擦过她脚底心,似乎在感受着那里的触感。淡梅觉着痒,想再往回缩,但他非但不放,反而开始揉捏起来,力道不轻不重。
生理反应有时候大约真的能压倒一切。虽然淡梅一点也没笑的心情,但通过脚底神经传来的那种触感还是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徒劳地想摆脱掉这种来自于他的叫人不得不笑的折磨。
他似乎有些喜欢看她这样笑着无助的样子,直到淡梅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他讨饶,这才松开了她脚丫,分握住她两只脚踝,将她整个人沿着光滑的桌面一下拉出了桌子边缘,半个身子悬空,双腿被分开盘在了他后腰上,感觉腰肢下一凉,原来他已经完全扯开了她那里的遮蔽,一个挺身便挤进了些。
淡梅闷哼了一下,嘴里又反射地出来了一声“不要”,只这回却是有些支离破碎语不成音了……
书房外门廊上候着等自家大人和夫人出来好收拾屋子熄灯火去睡觉的那婆子一直等到了亥时中还不见动静,只里面烛火还亮着透出些光。等得不耐,便大着胆偷偷摸了过去想探个究竟,刚靠近,便隐隐听见里面似是传来一阵压抑着的低声呻吟,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敢多留,蹑手蹑脚地回了原地,自个捂住了嘴偷笑几下,这回却是睁大了眼守着,连只夜猫也是窜进不去了。
书房里,淡梅最后无力地趴在那张用天台山野藤编就的长禅椅上一动不动时,唯一的感觉就只剩下怀念自己那张铺了厚厚锦褥的床榻了。
第二日一早,淡梅睡得似醒非醒时,觉着自己身边那人掀了被子下去了,晓得他要去赶三天一次的大早朝,勉强撑开了眼皮,见屋子里还黑漆漆的,只隐约见到个人影。原先春夏时节此时已是有些晨曦透窗,如今夜长昼短,瞧着便仍似深夜了。自己还困得要命,便装作不晓得又闭上了眼睡了过去。片刻后隐隐约约却听自己耳边响起了个声音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叫丁大套了马车今日送你去探望下岳丈岳母?”
淡梅一下睁开了眼,这才瞧见屋子里已是亮了灯火,徐进嵘整整齐齐穿了朝服,正掀开帐子站在床榻外看着自己,面上似是带了丝笑意。见她不应,便起身道:“你若不想去,那便算了。”
“要去的!”
淡梅一下脱口而出。这半年,除了前次秦氏过来探望下,此后便都未再见过。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自然也不好随意自己回门,只在中元秋社时收到过些秦氏命人送来的节礼。早就有些念想了。昨夜初听那消息时,便是立刻萌了回去娘家看下的心思,只他未提,自己这才忍住没说的。方才突然听他这么说,只是太过意外,这才没应声的。
徐进嵘笑了下,放下了帐子,自己手执灯盏离去了,想是叫她再多睡会的意思。淡梅独自躺那里盘算了片刻,终是敌不过眼皮沉重,又睡了过去。这一觉醒来便是白日头了。待收拾妥了照例去老太太那里,顺便也提了下自己爹身子微恙,今日回去要探望下。老太太自然应了下来。
淡梅坐了马车入城门之时,已是快午点了,碰见徐管家正候在那里,说是得了大人传讯,叫给备些礼随夫人回门。淡梅因出来匆忙,且在园子里一时也备不出什么好礼,方才正有些犯愁要空手回去了,虽与秦氏亲厚,只这样总有些不妥。没想到这徐管家却已经候在这里了,心中自然高兴。
淡梅被徐管家护着回了相府,见父亲身体虽未痊愈,只精神瞧着确如昨夜徐进嵘所说的那样还好。秦氏听得是女婿叫她回来的,大喜过望,母女自是少不了一番亲密谈话。听秦氏的口风,说她女婿这回立了大功,再加上素日与文相交好的一干臣僚的荐举,指日高升是水到渠成了,不定还能被放个外地的高位。若当真是个实权的位子,比起在京中虚耗不知要好多少,言谈间听着甚是为淡梅欢喜的样子。又被留下用了饭。见日头有些偏西了,这才依依不舍送了她出来登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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