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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晓贞扶着素挽的手回到了琼华殿，便急急地屏退左右。

罔晓贞看向素挽，“一切都如你预料一般。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素挽自然没有罔晓贞那般‘激’动，只是淡淡道：“皇宫里本来就没有秘密可言。宫里闹那么大的动静，多少人都看在眼里？自然会向外头通风报信。”

罔晓贞点点头，却又有些担忧起来，“这件事会不会闹太大了？我看祖母和母亲走的时候，都面有忧‘色’。万一真的影响到大姐的地位……”

“你放心吧。野利康之所以搞这么大阵仗，说白了也不过是希望为自己的‘女’儿挣回些地位和颜面。他‘女’儿可是陛下的‘女’人，他再怎么闹腾，也不会对皇上皇后不利。一切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他也不是真的要弹劾皇后，以他的品阶也没这个资格。”

罔晓贞接着素挽的话茬说道：“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闹腾，凭仗的无非是我们入宫这么久，皇上一次召幸也没有。只要皇上召幸，就可以堵住野利康的悠悠之口。让他们根本再没有别的把柄。甚至可以治野利康的罪。对吧？素挽，你真是诸葛亮！不过，诸葛亮，皇上真的会为了大姐，而召幸我吗？”

她问这句话时，显然有着深深的忧虑和期许。

虽然被罔晓贞夸赞，素挽却没有丝毫的得意，反倒是认真地对罔晓贞说道：“如果皇上真的第一个选你，你打算怎么做？”

这问话让罔晓贞听得有些糊涂，脸红道：“这要怎么做？”

素挽见她一脸娇羞的模样，却是冷笑道：“如果皇上真的第一个来了琼华殿，你不可‘侍’寝。”

“什么？”这下子轮到罔晓贞震惊了。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大的老力气。不就是为了换来李安全对她的青睐，居然让她不要‘侍’寝？！

素挽见罔晓贞有些急了，反问道：“皇上如果第一个选你，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李安全对自己的兴趣，确实并不如她预期的那般发展。真如素挽所说的第一个就召幸自己，必定不会是因为他对自己那微末的好感。罔晓贞收拾了心情，回答道：“或许就跟我入宫并封为才人的原因一样？不过是为了给罔家一份荣耀罢了。”

素挽点头，“这的确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皇上之所以久久不召幸旁人，只因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皇后身上。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皇后已经表达了她的立场。以皇上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因为野利康胁迫就委屈自己呢？所以，折中的法子，便是挑一个妃嫔，假装对她有兴趣，好让人把注意力从皇后身上挪开。”

“假装？”罔晓贞经素挽这么一点拨，终于明白过来，“你是说，皇上选我，不过是拿我当挡箭牌。也只有我能够理解他的用心，不会宣之于口。”说到这里，罔晓贞的脸上只剩下苦涩。

素挽毫不留情地指出道：“不错，既然皇上有意要你担这虚名，与其他来告诉你，还不如你自己主动请缨。直接断了他的担忧。男人嘛，越是得不到，反倒觉得有意思。效果只会比你主动投怀送抱要好。”

罔晓贞早已经对素挽五体投地，听她分析得有理有据，不再坚持，只是点头。

素挽见她一言不发，只当她有些失望，“怎么？觉得这过程有些漫长了？”

罔晓贞摇摇头，道：“不。我爱慕他，正是因为他对大姐的专情，对她的始终如一。他若是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我说不定，反倒会失望。”她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虚名就虚名好了，我不在乎。而且，我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素挽看着眼眸里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罔晓贞，就好像看到一只正奋不顾身扑向火苗的飞蛾。她不过是爱上了她想象的温暖，迟早有一日会被这火苗烧得干干净净。

素挽冷冷地看着她，心情平静的，好像自己真的是置身于局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