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挽对中兴的熟悉程度不亚于罔戈润,那茶楼与罗凯的别院并不远。
果然,才往那边走了一会儿,就隐约听到路人的议论。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一个女子赤身**暴毙于床上,这样的事情,最是容易为人津津乐道。
罔戈润听得议论,眼见得有不少好事之徒都往一处赶,自己也来了兴趣。忍不住问素挽道:“表妹,好像前面有户人家出了事情?我们要不要去瞧个究竟?”
素挽自然是点头。两个人走到那别院时,外头已经乌压压围了一圈人。有那么几个无赖又胆大的,索性爬上树,往里张望,结果才看了没多久,突然“哇”地一声冲着树下呕吐起来,硬是给底下站着的人淋了一场雨。想来是看到了尸首,一瞬间胃里翻江倒海。
罔戈润拍了拍刚从树上跳下来的汉子,“里头什么情况?”
那汉子抹着嘴,一边道:“刚把尸首抬出来,好多差人在里头,来了一拨又一拨。乖乖的,可怜那个美娇娘,居然是这样死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贼人,人都享用过了,怎么还这么狠心。”
他的一声唏嘘越发让罔戈润好奇起来。其他人都伸长脖子往里看,他则索性往大门口那儿挤了进去。负责看守的是审刑司的衙役,看到罔戈润不顾一切地往这边冲,便喝止他。
罔戈润连忙自报身份,“我是受纳司的,大家同属十六司。”他在受纳司当了一份闲差,品级不高,但他自报家门,多少拉近了一点彼此的距离。那守门的衙役,见他张着脑袋向里看,一副打算进去的样子,又不好放行,只好将里头的情形大致说了些给他听。
向来这种离奇香艳的坊间故事,最能勾人兴趣,罔戈润听得高兴,浑然不知已经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
但是,素挽知道,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情绪叫做杀戾。美妾裸死于家中,闹得街坊邻居都知道,罗凯又岂会没有耳闻?他一早就已经赶了过来,但只因罗门门规严格,他身为掌事,如果知法犯法,在外蓄妾,此后在罗门自然是难以立足。
是以他只能默默地假装不知,但旁人的议论,侧面的打听,早已经让他血液沸腾,青筋暴露,恨不能将那人拉出来千刀万剐。别人每说一句,他就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上一刀!这时候,罔戈润闯入了他的视野。
他原本就讨厌这种没事好打听的浪荡人,要不是因为官差太多,他就想拿这样的人先撒一通怒气。可偏偏,偏偏此人的腰间还缀着一荷包!
他天天在那床上辗转缠绵,如何会不认识那荷包?是他!一定是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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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戈润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后,便想起素挽来。他赶紧从人群中挤了回来,对素挽道:“表妹,咱们走吧。这些腌臜事还是别看了,免得污了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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