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黎见状,拱手说道:“在下愿代五王爷向国主赔罪,不该在这种场合开不适宜的玩笑。国主宽宏大量,还请不要深究才好。”他只想着给李安全一个台阶,让他顺着走下来就此作罢。
“玩笑?”李安全自嘲地冷笑一声,并未急着为此事定‘性’,而是忽然看了一眼素挽,“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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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挽一愣,万万没想到李安全会就此事问自己看法。当即说道:“素挽只是一介‘女’流,对国家大事,使节礼仪全然不通……”
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安全打断道:“朕不是让你处理国家大事,今日也不是什么君臣使节的宴席,是为你设的家宴,除朕之外,你也算半个主人。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素挽一时间不能理解李安全问自己意思的意图,莫不是还在试探自己?但皮球踢了过来,素挽也只有见招拆招,“素挽正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王叔说了什么。按理是不该置喙,但皇上厚爱,素挽也想替皇上分忧,所以只好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说得不好,还请皇上勿怪。”
“但说无妨。”李安全面无表情道。
素挽于是站起身,看着堂下站着的罗青,朗声道:“虽然木华黎将军说王叔是开玩笑,可王叔身为‘蒙’古贵胄,应该知道,一言一行都代表‘蒙’古,代表大汗。这样的场合,口出狂言,皇上便是就此将你拿下,杖责重罚,也是理所应当。但皇上犹豫不这么做,一来,是因为尊重‘蒙’古大汗,尊重王叔与将军,二来,皇上是为了素挽,才特意于今日设宴,若是因此责罚王叔,只怕会让素挽为难。素挽虽然与王叔素未‘蒙’面,但百行孝为先,又岂能眼睁睁看着王叔受罚?然而,君威如天,王叔这般辱没皇上,岂能全无责罚。依素挽之见,皇上因从即日起,驱逐王叔出夏境。一生不得再入夏境,以示君威。”
她说的铿锵有力。说完时,罗青当即脱口道:“什么?你让我永生不得入夏境?”
素挽并不看他,而是对李安全道:“这不过是素挽一己之见,皇上若觉得不好,便当素挽没说吧。”她不愿再看罗青,之所以这样建议,也只是希望借此让罗青远离。只有彻底地离开夏国,离开这里的一切,罗青才能安全。
李安全还没答应放他离开夏境,罗青自己却先说了起来,“若不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就这样走的。”
罗青的话让素挽气不打一处来,他还真当自己这个“‘蒙’古王爷”的身份有多好使,木华黎和自己都已经给他找了机会就坡下驴,他却仍旧揪住不放,像是认准了李安全不能拿他怎么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