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且不说罔戈润与素挽已经把话说明,而素挽也已经明确拒绝了罔戈润,就算他们没有挑明,以如今罔戈润这名声,只怕这辈子都要背着这笑柄了。她也无法开这个口让素挽嫁给自己儿子。
太夫人面色寒冷,“素挽也就罢了,做不成你的儿媳妇,你便当她是个女儿养。她要真的没有问题,咱们挑个日子,让她搁在你们的名下养着,日后直接入了罔家的族谱。于她而言,也是一桩大恩惠。她真要是明事理的,即便以后嫁了人,攀了高枝,她和咱们罔家也离不开关系。倒是现在,你们倒是要好好想想,是否在外头得罪了人,有人敢在梁府陷害戈润和芸儿,还是用这种狠毒的手段。”
索氏听太夫人这一提,却无论如何想不出头绪。“母亲,到底有谁会这样胆大,莫不是在梁府做客的人?因为见到芸儿为难素挽,便出手相救,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教训一下芸儿?谁知却连累了戈润?”毕竟是卫芸儿去设计素挽在前,这光天化日的,就算别人想要陷害两人,也未必能等到这样的时机。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临时起意。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太夫人回答着,心里却很是不安,“要是这样也就认了。我只怕是有人盯上了咱们罔家……”
她头疼欲裂,树大招风不错,可他们罔家才不过刚刚平反,连树都还没栽起来,便接二连三的惹上纷扰。
索氏见太夫人一脸疲累,却不得不接着向她求教,“母亲,你看卫家那边我该怎么说去……刚才下人来说,说芸儿一被送回去就要自尽,我妹妹直接都昏过去了……只怕到时候要我给个交待……”
“交待,你给什么交待?让戈润把她给娶了?大媳妇,你别忘了,当初罔家落难的时候,她们也没少埋汰你。你那时候给戈润提亲,她有理过你没?这下子找你要什么交待?是她女儿无理在前,戈润也是受害者,她有什么资格来这里闹?”太夫人皱眉道:“她要自尽便让她自尽去好了!十几岁的大姑娘,一点脑子都没有,敢在梁府行凶,被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索氏听太夫人激扬顿挫地数落,不敢吭声。太夫人斜睨了她一眼,沉下气来,说道:“你把素挽说的话,都给你妹妹说了。她女儿被人下药,她真要是觉得委屈,便去找大都督府府主要说法好了。我们先静观其变。”大都督府府主掌管兵马大权,便是大夏国的皇帝也对他十分客气。这桩事,他们自己知道是被人下药,可其他人又怎么知晓?
无凭无据,又是这种事,丢人遮掩还来不及呢,卫家肯定也没这个胆子去质疑梁府。这桩事,多半是不了了之了。
索氏到底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听得太夫人这样说,想起自己落难的时候,卫家也并没有怎么接济。当初也是各种瞧不上自己的儿子。如今,出了这事,卫芸儿固然吃亏,可她现在也没想要让卫芸儿做自己的儿媳妇。听得妹妹来找自己要说法,便也决定要将卫家晾上一晾。只把素挽的说法原封不动地都说给了妹妹。对于妹妹的哭诉和要求,便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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