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诸人,便是小辈的,也每人有一支上好珠钗或是玉佩相送。意外之喜下,却都纳闷不解起来,“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小叔叔你居然送我们礼物?”
大房的索氏也打趣他,“三叔可莫是昏了头了,哪里有自己过生日庆贺,倒给客人送起礼来了。”
罔长保别的本事没有,但花钱败家却有一套,眼见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礼物十分满意,这才笑道:“大嫂取笑了。我就是有这份心,也没这份家底啊。实不相瞒,送这些礼物的,另有其人,我只是借花献佛,替她跑个腿而已。”
这下子连太夫人也惊讶起来,“老三你是长进了。可是与哪位贵人交好?”
罔长保故作神秘地一笑:“那倒不是。这送礼的人,在座的诸位虽然都没有见过,却是我们罔家真正的至亲。只是失散太多年,得不到我们的消息,才没有来联系。如今听闻罔家平反,这便不远万里来拜见了。”
太夫人和在座的诸位想了许久,硬是没有把这样的人物想起来,这便对罔长保道:“好了,老三,你就别卖关子了,倒是说说,这样的贵人,究竟是谁?”
罔长保见胃口吊足了,便对着里边道:“素挽,你出来吧。”
素挽早已做好了准备,整理了一下颈下挂着的金锁,这便低着头走了出去,恭恭敬敬地就到太夫人跟前磕了三个响头。又给其他几位长辈万福见礼。
太夫人命人扶起她,待她抬起头时,记忆中的那张脸像是猛地被拽了出来,她惊呼出声,“常华?”这名字大概是许久没有提起,都有些拗口了。可一旦说出来,在座的诸人也都是吸了口气。
太夫人仔细辨认,立马就发现眼前这人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自然不可能是那个常华。其实虽然猛一眼看过去,十分相像。但仔细看下来,模样也多少有些不同。
“你是常华的女儿?”太夫人一下子就猜到了。
素挽点点头,红了眼圈,“是,太夫人。”
太夫人顿时黑了脸,“那你还有脸到咱们罔家来?”
常华是庶出,本来就不得她喜爱,后来罔家落败,她就是根导火索,如何能不让他们更加恨上了她。罔长保为了金银,自然会接纳她,送她入进罔府,但要让这位刚刚恢复了郡太夫人称号的老夫人和其他人重新接纳她,却并不容易。
太夫人刚才收到一尊白玉观音还十分满意,现在恨不能把这尊观音有多远推多远,连带着罔长保也遭了骂,“你当真是越来越浑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往家里带!还杵着做什么?还不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她说的气势汹汹,哪里像一个信佛的老妪应有的宽宏慈悲。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冷漠地看着自己,但也没有要将礼物送还的意思。素挽心里冷笑,罔家的人,果然还是那样,令人想怜悯都怜悯不起来呢!
她又郑重道了个万福,“素挽只是想替母亲敬点孝心,既然太夫人不欢迎,素挽只有告辞了。”
罔长保一怔,本以为素挽多多少也该再求求情,虽说极有可能不管用,但她居然这么容易就放弃,甚至干脆走人,他这前前后后忙乎个什么劲?
素挽当然没有放弃。进入罔家是她的第一步。可她能不能进罔家,并不是太夫人一个人说了算。她也不是真的要走,而是拍板的人还没来。
哦,不对,好像来人了。<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