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泸河镇。
泸河虽名为镇,却是一座坚城,连辽西燕州的燕郡城和柳城郡的柳城都没有泸河的高大险固。除了因为是军事要塞,整个城池的面积有些小外,整个泸河城的城墙高大无比,清一色的青砖包裹的外墙。
在泸河的西城,耸立着一座足有十丈高的钟塔楼。钟塔楼平时也承担着击鼓鸣钟的报时之责,不过作为战争要塞中的建筑,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用来了望泸河四周的情况。
此时在这九层的钟塔楼的最顶层之上,一名年青高大的男子,面西迎风而立,身后的银色披风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正双手操作着塔楼之上的那具大号的千里镜,长年的军旅生活,让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古铜之色,却更添几分威严。颌下几许短须,犹如铜针一般的根根竖立,更加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质。
一恍来到大隋数年,曾经年青稚嫩的脸久经风霜,留下了时光的痕迹。只是增添了这些岁月的沉淀,却也让他从一个年青的将领,成了一位威严有加的几百万人的统治者。
塔楼的楼梯之上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一名更加高大魁梧的男子一步步的登梯而上。男子四方大脸,满脸的络腮大胡子,身上披着一套黑色的明光战甲,腰悬一把加大号的横刀。那男子每一步踏在楼梯之上,都带着一道沉重的声音,那脚步声仿佛如鼓点一般的打在人的心上。
那人登上顶层,走到陈克复的身后,单膝跪下,以铿锵有力的声音道“大帅属下来迟,请大帅责罚!”
陈克复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依然站在那个大号的千里镜前认真的从镜中看着城外的隋军大营。眼下夕阳已经落下,天边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丝余晖,一片血红炫烂的晚霞映在天边。原本此时的城外,应当是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们从田野归来的时候。可是此时的城外,目之所见,却全是一片旗帜军帐的海洋,连一个农民也看不见。
此时刚刚六月初正是辽西所种的麦子的成熟季节。站在高高的塔楼之上,能一眼看到这城外一片片渐已金黄的麦穗,如一片金色的沙滩更如同一片黄金的海洋。
陈克复叹息了一声,如果不是战争,这城外的麦子最多到不到月底就要收获可是如今这些即将收获的粮食却只能就这样丢在地里。
单膝跪在地上的却是辽东军的情报头子,特勤司司长唐锦云。身为辽东军的情报负责人,这几年唐锦云可以说是整个辽东中,对于辽东军及陈克复最了解的那几个人之一。看到大帅并没有理会他,他已经知道最近特勤司的做事已经让这位大帅失望了。江南的一朝变幻,
大帅的父亲突然复国称帝这件事情太过于重大,可是深为整个辽东军的情报负责人,他却事先没有得到完整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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