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窦建德忧心忡忡。范愿也安慰道,“将军不必担忧,张金称人马虽多,但却都是吞并而来。如今他刚刚火并没多久,将士并末归心,这个时候出战,只怕他的人马也不会有多少战力。况且孙安祖将军是您的兄弟,他军中不少部下。也是将军的朋友。也许,到时候他们会阵前倒戈,反击张狗也说不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窦建德却是眼前一亮,当年孙安祖就是他救下来的。后来他去高鸡泊也是他谋划的,后来孙安祖聚集兵马起事后,对他的恩情也是念念不忘。就是后来他投了高士达,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疏远。可以说,孙安祖的那些部将,基本上也和他十分熟。甚至也有不少的交情。
虽然他心中也知道,张金称在杀了孙安祖吞掉了他的势力后,肯定也会杀掉不少孙的老部下。但是他也清楚,张金称只要想吞下孙安祖的人马。就不可能把人都杀了。如果此时能派人前往运河南岸,偷偷与那些人联络。只要到时张狗过河时,自己半渡击之,而孙的老部下再来一个临阵反戈,事情大有可为。
诸将看着窦建德还在沉思,都劝道。“将军。这次盗匪声势浩大。又占据了渤海、平原,粮草无忧。我等不可轻敌。不如退而攻占弓高城,循旧例出击,张狗可退。”
就连一边的窦线娘也是点头,“狗兵势众,却是兵力不强,只要抢下弓高城。他也一时不得北上,我也觉得稳中求胜最好。”
窦建德点头,“范愿,曹湛,你们说的和我想的不谋而合。只是如今贼兵势众,锋头正锐,不可以常理而度,正兵虽好,可损失却大……”
“那依将军的看法?”众人不约而同的问。
窦建德又想了想,让卫士在三十步外警戒,小声道,“我想过了,如果我们退守弓高,虽然能保河间一时无忧,但却是在饮鸠止渴,非长远之计。就算我们守的住河间一时,又能如何?北有陈破军,如今正在调兵遣将,等到他的兵马调好,到时南下,我们又如何挡的住辽东铁骑?”
“就算陈破军暂时不南下,可是张金称狗贼眼下虽然势大,但却是刚刚吞并孙刘两家兵马,正是势力未稳之时。如果我们不能趁眼下击败他,那么张狗随时可以南下或者西进,到时他攻下的城池越多,占的地盘越广,他的势力也会越大,实力也会越强,到时我们还拿什么和他拼?”
“乱世之中,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不能击败别人,别人就会吞掉我们,这来不得半点温情。此战,我们击败张狗,那么黄河两岸之地,都将是我们的地盘,到时招兵买马,我们未偿没有和辽东军抗衡的实力。而如果败,天下之大,我们又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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