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却越让农民军们感到恐惧,没有相互商议,各处的农民军就主动的停止了继续反扑。甚至有的农民军首领还主动的后撤了一点,在农民军势力范围与朝廷的控制区之间,留下了一些缓冲城镇。
果然,随之就有传言,说是陈破军已经往辽东调兵,听说这次调来的将全部都是辽东的骑兵,和契丹及靺鞨等族的骑兵。听着这一日紧似一日的传言,农民军们也是忧心忡忡。没有人愿意面对陈破军的辽东军,可河北南部诸郡是他们的根本,他们退无可退。
甚至到了最后,窦建德这只还剩下五万人的大军,居然开始晚上不断的有新招募的士卒半夜逃走。
窦红线接到这个报告后,大为光火。亲自带着老营的三百骑兵半夜追击,到天亮前,追出了数十里路,终于将所有的逃兵一个不剩的抓了回来。
“你们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堂堂大男人,还没有开战,居然就已经被流言吓的当了无耻的逃兵,你们还是个男人吗?”
被抓回来的逃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被吊在树下,入义军的第一天,他们就已经被告之过,敢当逃兵者,只要被抓到了,就要被砍断四肢而死。
面对着窦将军的千金的辱骂,众人都觉得面上无光,羞愧不已。一个长的很壮实的年青小伙小声的辩解道,“可是官军太厉害了,我听说那些造反的世族兵马有上百万,可没几天就被全剿灭了。听说朝廷的官军都十分的凶猛,抓到了都要砍掉脑袋,挖出舌头眼睛,死了都没办法投胎的...”
“啊呸!”窦红线身着那身火红的铠甲披风,双手叉腰,抬头着十分鄙视的瞧着那个年青的小伙,大声的对着四周的逃兵们道,“想当初,郭洵身为河北的虎贲郎将,号为河北大将,他强不强?他部下的一万轻骑,人人都身骑骏马,穿着坚固的铠甲,拿着最精良的武器,还人人带着强弓硬弩,他们强不强?”
那年青的小伙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强!”
“没错,郭洵很强,他的一万河北精骑也很强,可最后又怎么样了呢?当初我父亲与诸位弟兄们只有几万手中拿着木枪木叉的义军兄弟,可最后呢?郭洵一万精骑全军尺没,连郭洵也战死当场,是我们义军赢了那一战。”
周围的老营弟兄们一听大小姐说起当初的那一战,一个个脸上全现出了自豪的表情,这样的经历,他们永生都能以忘怀。
窦红线看到不少的逃兵听完后,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不由的加大了几分声音,继续高声道,“想当初,薛世雄号称河北名帅,身为朝廷左御卫大将军,威势一时无双。那次,他统三万河北精锐兵马来攻,可是,你们见到我父亲与诸位叔伯兄弟他们胆怯退缩了吗?”
站在附近的老营弟兄一个个大声高喊,“没有!”
窦红线点了点头,“没错,面对薛世雄,面对三万河北精兵,我们义军没有退缩,没有胆怯。我们迎头而上,在牛口全歼了这三万大军,阵斩了薛世雄。你们说,窦将军及义军的兄弟们,是不是好样的?”
“窦将军好样的,弟兄们好样的!”一声声的热血沸腾的吼声响起,就连那些逃兵们也不由的胀红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