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入河口的一丛芦苇丛中,一条守卫森严的战船隐藏其中。
一阵扑翅翅的声音响起,一只信鸽落在了船头的一名黑衣人的臂膀上。黑衣男子从信鸽脚下取下绑着的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了一张纸条,转身进入了被布摭的严严实实,不透半点光亮的舱中。
“郑王,陈王的军令到了。”黑衣男子对舱中的一个三十许的华服男子行了一礼道。
黑衣男子将信交到了华服男子的手中,就直接转身出了船舱。
“怎么说?”舱中一位甲胄在手的魁梧大汉向华衣男子问道。
“陈克复说按原计划行动,他马上就要到了。”华衣男子正是王世充的嫡长子,被陈克复封为郑王的王玄应。他说出这话时,即有些轻松,又有些担忧。
扫了眼舱中的数名全身铠甲的将领,他忍不住道“诸位,我们真的要出兵帮陈克复吗?陈克复可不是善类,只怕这次他解决了李密之后,下一个就是我们了。”
王玄应的叔叔王世伟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咱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家主,陈克复确实是个大威胁,可是陈克复的威胁还在将来。与此相反,咱们现在真正的威胁是李密啊。如果我们不答应与陈克复行动,那陈克复肯定不会单独行动。如果陈克复不出手,那谁还能制的了李密?现在李密围了洛阳。并屯兵邙山,把我们与东都隔为两地。用不了多久,洛阳有李密,河东有杨暕,咱们王家可就完了。陈克复的威胁还在以后,可李密的威胁却是近在眼前啊。我们唯有过了这一关。才能谈论其它。”
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舱中的这些人要不就是王世充的兄弟,要不就是王世充的子侄,这些都是当年与王世充一起纵横江淮的自家人,他们哪会不明白。如今看到身为家主的王玄应还在犹豫。一个个都不由的有些失望。
王玄应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过,各位叔叔们觉得此战陈克复有几成胜算?我们如今就剩下这点家底,可不能全跟着陈克复赔光了。”
王玄应的另一个叔叔王世恽道“陈克复身为河北之王,他既然敢以五万人主动挑战李密,那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我研究过不少陈克复往年的做战经历。陈克复此人向来胆大心细,从不打无准备之战。用兵虽爱行险,可却并非鲁莽而为,每每总能以少克多,大获全胜。其自入河北以来,已经少有亲身上阵了。这一次,他放着不远处的李靖不用,而是急急的亲自上阵,那定然是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都是领兵打仗之人,都明白战机的重要性。所以。此战,无需担心。”
听到几个叔叔的话,王玄应总算吃了个定心丸,放心了许多。当下也不再犹豫,起身道“传本王命令下去,按先前的计划。即令,秦郡公王世衡率王隆、王整、王楷、王素诸将,统率三万兵马,即刻起兵,渡黄河直攻邙山金墉城。此战。务必牵制住金墉城中之敌,不许其分兵往东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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