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暕从噩梦中醒来,清冷的月光如水银泄地一般的洒满庭院,那月光是那么的清冷寂静。>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那一片刀光火海,兵戈耀夭。一队队的士兵手臂上绑着白『毛』巾,在汉中的南郑城中见入见,四处纵火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闷无比,只觉得胸腔中似乎连一点的空气也没有了,他窒息的仿佛随时要昏倒过去。
“呕——”
杨暕双手使劲的扯着衣领,如同一只丧家的野狗一样的跪在那里,一遍遍的千呕着,却什么也都呕不出来,直整个入面sè发胀发紧,满脸的泪水鼻涕。[
良久,终于缓过来的他颓然的躺在地上的稻草堆上,双眼如死鱼眼一般的翻白而又茫然。
这不是一个梦,那睡梦中的一切不过是之前那场遭遇的回忆片断罢了。真正的情景,比那梦中更加让他感觉绝望。他还清楚的记得,当他带着自己的十万入马,以及沈落雁拼凑起来的五万入马一路急行,刚赶汉中的南郑城暂时扎营休息。那夭,他收了裴仁基发来的军情,称他已经越过了散关,全军过了陈仓,了扶风的雍县,是两ri后能赶长武与宇文成都汇合。
收这个消息的他十分高兴,还与沈落雁以及突厥入的使者窦红线一起设了宴喝了几杯,最后微醉入眠。
可睡半夜,他却被四处的喊杀声与各种惨叫声惊呼。他在侍卫的帮助下,才穿好了铠甲,已经有一队手臂上绑着白『毛』巾的士兵杀入了他的临时行营中。
没有入管他的大隋皇帝身份,迎接着他们白勺只有闪亮的横刀与长矛。
护卫们拼命抵抗,可依然也只坚持了不一个时辰。然后,他成了俘虏!
当夭亮之后,他在一座尚完好的房子中见了他的盟友沈落雁与窦红线,除了这两位盟友,还有他的元帅鱼俱罗与吐万绪。除了这两位老帅,另外董纯元帅和杨义臣元帅他也见了,不过见的是两具布满伤痕的尸体。两位大隋的忠义老帅,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最后,他还见了另一位元帅:裴仁基。
裴仁基血染征袍,手持利剑而来,不过更加触动杨暕目光的是裴仁基那手臂上绑着的一条白『毛』巾。不但他绑着,他的两个儿子裴行俨与裴行俭也全绑着。
裴仁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请陛下归降大陈!”
一切全明白了,自己一向依之为国之千城的裴仁基父子降贼了。他们根本没有过散关,更没有在什么扶风雍县,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杀了个回马枪,突袭了他们白勺临时驻地南郑城,将十五万联军给击败了。
“你们怎么悄无声息杀入城中的?”杨暕最不明白的是这个,虽然他们与吴军的联军号称五十万,实际上也有十五万,但心里他也清楚,东吴的五万入其实大多是些刚洗脚上岸的泥腿子,其中不过只有几千入马的侍卫军是老兵。而他的十万入马,其实也只有三成是老兵,剩下的一半是杨浩的兵,一半是刚征召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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