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点头,又捻着胡须,神情迟疑的自言自语说道:“老夫是否应该把陈应良那小子叫来,问问他的意见?那个小家伙鬼花样多,说不定能猜出贼军的具体突围时间。”
“大帅,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得出来?”木兰语气更加不屑了,“一个只会偷奸耍滑的小骗子,连一个敌人都没有亲手杀过的小废物,懂什么韬略?”
“你这……。”张须陀呵斥到了嘴边的话赶紧咽回去,改口训丨斥道:“你这小子,心眼别那么小好不好?陈应良小子懂不懂韬略,老夫还看不出来?这次没有他,我们可能这么快就切断贼军水源么?”
木兰继续不屑,继续坚持认为陈应良不过是运气好,碰巧麾下有一个懂些风水地理的神棍袁天罡。结果这么一来,张须陀终于发现有些情况不对了,上下打量着木兰,微笑说道:“子英,老夫有一件事一直很奇怪?差不多把裤子输给谯郡的士信,现在都不怎么骂陈小子了,你怎么还喜欢这么针对他?你到底是特别讨厌他,还是只喜欢和他作对啊?”
被张须陀问得一楞,再看到祖父辈的张须陀不怀好意的笑容,木兰破天荒的脸微微一红,然后立即说道:“当然是讨厌他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
张须陀笑得更古怪了,木兰的脸也又一次有些发红了,还好,偏巧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突然飞奔来报,说是立营于孟海城北面的秦琼派人送来了一名贼军使者,有孟海公的亲笔书信要呈给张须陀,张须陀也不再与木兰说笑,立即回到中军大帐,召见贼军来使。
孟海公这次派来的使者是一个于瘦老头,一见张须陀就立即跪下求饶,恳求张须陀赏给他一点水喝,张须陀急于了解贼城情况,便命令亲兵给他送来一些饮水,那老头连喝了三大碗水,稍解渴意,然后马上向张须陀磕头说道:“大将军饶命,草民不是贼兵,草民原先是城武城内的一个教书先生,孟海公攻破城武城后,草民被他的弟弟孟啖鬼抓到贼军里当帐房先生,记录粮草数目,草民如果不于,孟啖鬼就要杀草民唯一的小孙子,草民没有办法,这才被迫从贼的啊。”
“没事,放心,老夫不会滥杀无辜。”张须陀先是安慰了那于瘦老头一句,然后迫不及待问道:“城里断水的情况如何?”
“回大将军,很严重。”于瘦老头如实答道:“葫芦河断了的第二天,孟海公就强行搜走了城里的所有存水,象草民这样的老弱和女人孩子,差不多有三天三夜没能喝上一滴水,很多小孩子都只能喝尿解渴。草民的尿,也全都拿给了我那小孙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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