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突厥人来到之后,龟兹也迅速被突厥化,苏伐虽也是龟兹音的白姓,但已经窜了突厥种,甚至这一代的突厥王苏伐叠都已经不知道是几代龟兹突厥混血了。
龟兹盛时,称霸西域,姑墨、温宿、尉头等,仰其鼻息,焉耆、疏勒甘心称臣,巍巍天山南之大国,故汉代时,中原要控制西域,都以先征服龟兹为急务。后来到三国时,龟兹缺少了中原的平衡,更是直接就把姑墨、温宿、尉头等国吞并,实力大增。虽此后在南北朝时,被吕光征讨,破国都擒国王,另立国王之弟为王。
此后龟兹开始走下坡路,白匈奴厌达、西突厥先后称霸西域,龟兹都被迫称臣臣属,可在突厥化后,龟兹又开始实力大振。
只是这一次在秦人手里吃了大亏,龟兹上下都不肯服软,也是没法服软,服软龟兹国就没了。
三千突厥轻骑派出。
两支骑兵很快在拔换城下交战。
两边都在观阵。
四百秦军巡骑如一把利剑,直接就劈开了龟兹的突厥轻骑。
那利坐在那里,身穿丝绸长袍,手持一柄玉如意,倒是好装逼的打扮,龟兹王继位时间也就几年,但那利却是在先王时期就执掌龟兹国政十几年了,国中的国王也好,吐屯也罢,太子也好,那都不如他的权柄。
“相国,我们的骑兵不敌秦人。”
“那不过是他们按我的吩咐故意诈败诱敌!”那利很肥胖,多年龟兹太上王的生活,让他体胖如猪,出行一般都是坐马车,很少骑马。
他也不喜欢穿铠甲,就喜欢中原的丝綢衣服,凉快舒适。
三千突厥轻骑与秦军一照面,就被冲溃。
“这诈败的也太假了些,才刚照面就败,还是不会演戏啊。”那利听着望车上的汇报,摇头道。
突厥轻骑正向大阵奔来,跑的极为狼狈,毫无阵形队列,一味的逃窜。
“秦人这也上当?羯猎颠是怎么败的?”那利很不满。
“让步兵准备迎敌!”
“相国,咱们的骑兵好像真的败了,有人已经向两侧溃逃了。”一名将领觉得不太对劲,诈败也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诈败也应当往这边败,可现在四散溃散,到处乱逃,这些骑兵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再收拢聚集了。
那利疑惑,强自镇定,“休得胡言乱语,他们只是演的有些过了而已。”
三千轻骑,已经四散溃败。
一万步兵,还在慢腾腾的列阵。
他们似还在看热闹,觉得这场战斗应当只是骑兵的,与他们无关。
直到秦骑如一只箭一般,冲至了近前之时,他们才有些慌张。
秦骑没有停止。
一直往前冲。
许和尚冲锋在前,身后就是他的指挥使大旗。
四百巡骑,一往无前。
面对着上万的步兵,他没有停。
龟兹步兵刚到,连军阵都没有摆开来,东一堆西一片的,既无拒马,也无箭阵。
“冲!”
许和尚吼叫连连,策马加速冲向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