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不得批准,你连寺观都不得离开,更不许出入城池坊市乡里村庄。
正是因为有这些严苛的规定,所以现在大秦其它地方,僧道数量大减,毕竟真正虔诚者还是少的,愿意一心苦修的更少。
日升粮号。
掌柜的今天站在门口看热闹,他们斜对面就是一座大寺,平时里面好几百僧人,寺中净人(奴隶)都好几百,以往萧铣都常来此寺礼佛,虽说萧铣没梁武帝那般好佛出格,但他的态度也确实使的江陵城一度佛事隆盛,尤其是在大秦各地佛道改革后,许多和尚都跑到江陵来了。
平时,那寺里和尚们是很高傲的,掌柜的见了他们都得客客气气。
可是今天,他们却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被抓走了,寺庙也被封了。
“你是日升粮号的掌柜?”
突然,一名身着铠甲的巡抚标骑过来问他,在他边上,还有一个身着皂衣的胥吏,掌柜的认识这个胥役,都是这街面上的人。
“小老就是日升号掌柜!”掌柜的连忙应道。
标骑将一张公文递给他。
“奉秦相令,江陵城中所有粮行,三日内,需向巡抚衙门如实申报存粮数目,并且得注明各种粮食种类、数目。并且,即日起,城中所有粮行,需要执行巡抚衙门颁布的粮食出售价格,不得私调价格,更不允关门不售!”
“若有违者,后果自负!”
掌柜的握着那纸公文,不由的一张脸皱眉成了苦菊花。
“这粮价由巡抚衙门定?”
“没错,统一价格出售,售完为止!”
“这个价格?斗米五十文钱,斗粟三十文?那我得亏到娘肚里去啊。”掌柜的叫苦不迭,如今这个时候,荆湖大饥荒,这粮食就是命啊。甚至比金子还值钱,你说一斗只让卖五十钱?
“别给我装模做样,你以为秦相会不知道你们这粮食收进来价格多少?你这是去年的陈粮,甚至是前年大前年的陈粮,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大饥,你的收购价斗米不超过二十五钱,现在让你翻一倍卖,你还叫什么苦?”
掌柜的哪甘心啊,现在他店里最差的米都是卖两百文一斗呢,这他还是每天限量出售,就等着后面继续涨,现在让卖五十,那亏大了。他的米是陈米没错,进价低也没错,可现在少赚就是亏本啊。
巡骑却懒得理会他,“公文已经送到,遵不遵照就是你的事了。”
巡骑走了,那个胥吏小声提醒掌柜的,“老刘,如今这个时节,你还是悠着点,别说只是少赚,就真是亏,甚至是送,你也没什么可说的。切莫因小失大啊!”
胥吏走了。
掌柜的回到铺子里,脸黑的跟炭一样。
“娘的,这是拿刀割我肉啊,我做买卖,又不强买强卖,你管我卖多少?”
“掌柜的?”几个伙计围过来。
“上门板,关门,不做生意了。”
伙计担忧的道,“可是刚才那巡骑?”
“管他娘的,我就不信了,城中那么多的粮铺,他们还真有这本事硬来?”
伙计们无奈,只得把门楼取来一块块的合上,粮铺关门了。
那边,巡抚标骑一队人马刚在寺门上贴完封条过来,结果就看到这家粮铺居然大白天的就关门了。
“嗬,这是顶风做案啊?”
“钱老四,刚才让你给发公文,这家发了没?”
“发了,当面交给掌柜的,跟我抱怨说什么这价格会亏到娘肚里去。”
“既然已经通知到了,还敢如此,那就是故意对抗朝廷了,来人,查封这家粮铺,把这家的掌柜的抓起来,顺便查一下后面的东家,一起抓了!”巡骑都头十分不客气的就下令封铺抓人。
非常时刻,便用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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