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过是拼胆识,比谁更不怕死。
他罗老四,怕过谁来?
那边嗣业见老四已经抢先杀出,也二话不说,挥起陌刀紧随而上,阚棱、王雄诞、西门君仪几员小将,也紧跟着杀出。
一个又一个悍将锐卒杀出。
后面是无数强弓劲弩在继续射击,更后还有三十六架车弩狂怒输出。
三百对一千二。
以一敌四,但从辽东归来的这些悍将却毫无惧意,他们曾经在萨水三万冲七万,曾经在贝江口以一万余敌五万。
那些死士已经没有了首领,虽依然悍不畏死,可却已经有些混乱了。
这些人多数都也曾经是沙场老兵,可再沙场老兵,他们也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并不是曾经一起战斗的同袍兄弟。相反,罗成的这三百来人,都是刚从辽东战场撤下来的左五军老兄弟,他们一起肩并着肩,无数次一起厮杀。
早已经忍不住的罗士信带着手下十二骑重装骑兵已经披甲上马,他们放下了面甲,端起了马槊。
风在呼啸。
马在嘶鸣。
罗士信低吼一声,身后十二骑紧紧跟随。
战马越奔越快,犹如山崩地裂,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罗成没有冲。
他始终安稳的坐在马上,在他四周,是一群群的弓弩手正在狂射不止。
魏征也拎了把弩在手,看着远处存孝嗣业他们左冲右杀,笑着对张须陀道,“老将军,罗帅的这些兄弟了得吧?”
张须陀骑马立在罗成一侧,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悍将猛卒,不由的点头,“难怪能孤军攻破平壤,确实堪称精兵猛将。”
罗成只是淡淡的道,“告诉存孝他们,别把人全杀光了,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居然能调动这么多府兵来杀我。”
“当心!”
张须陀突然大吼一声。
只见平静的济水冰河中,突然射来数十支弩枪。
那空无一物的冰面上,居然奔驰过来十几架弩车,虽然这些弩车不如三弓弩这么大,可却也是需要两人操纵才行的大弩,谁也没料到,居然有一支弩车队一直隐藏在济水对岸,这个时候突然冲过来。
数十支弩枪呼啸而至。
杜伏威高吼一声,“盾阵!”
他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罗成看着向他射来的弩枪,却没慌乱,他一手迅速从马鞍上摘下一面铁盾,一面迅速拔出自己的备刀。
盾挡,刀砍。
转眼间就格挡下三支必杀之弩。
杜伏威带人组成的盾阵也挡下了大部份的弩。
张须陀挥槊连挑,挑飞数支弩,还为魏征挑飞一支射到他面前的弩。
“谢谢老将军,要不是你,我这下就完了。”
杜伏威见罗成无事,长松一口气,然后黑着脸提刀就往冰面上冲。
一队悍卒紧随其后。
冰河上的弩车发射完一轮,正在紧张的进行装填,只是没等他们装好,杜伏威已经率人杀到。
刀砍,枪刺。
杜伏威再没给他们机会,他恼怒这些该死的埋伏偷袭者,手下丝毫不留情。
“砍断他们的双手,留他们口气就行。”
这最阴险的弩阵埋伏被破之后,这次的埋伏突袭也就失败了。
发狠的悍卒们没有丝毫客气,一千二百余人,一个也没能逃走。
除了特意留下了些活口,其余的都被干净利落的杀死,并斩下了首级。
“现在可以问一问,究竟是谁想要杀我了!”罗成看着那充满着血腥气的战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