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试探着道。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呢。”
“为何?”
罗艺一边说,一边从书案上取来镇纸,“这是西域玉石打造成的珏镇纸,一个玩物,送给公公。”
那宦官眼力不错,一眼看出这个玉镇纸价值不菲,只能能值百贯以上。
当下不动声色的收下。
然后悄声道,“我只能告诉燕国公,罗驸马今日也突然病了,如今已经不能再在御营视事,回驸马府养病了。”
“病的重吗?”
“不轻,连府门都出不去呢。”
说完,那宦官就不肯再说什么了,拱手告辞。
罗艺坐在书房想了许久,越想越不太对劲。
连罗嗣业都被软禁了,看来不只是冲着他罗艺来的,难不成罗成出事了?
出什么事能让皇帝如此?
如果只是打败仗,皇帝不可能这般。
再联想之前皇帝下达的罢征令,难道说罗成这小子在辽东抗旨,不按旨解散兵马?
越想,罗艺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事还真是麻烦了。
“这个老五。”罗艺叹惜一声。
他带着孩子出了书房,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前后门和侧门外都已经由禁军把守,连府中奴仆出入,都要经过他们的严格搜查。
甚至连府墙外,都有听到有禁卫说话的声音。
整个燕国公府已经被围起来了。
“长卿,叫你祖母和母亲来厅中喝茶。”
罗艺想了想,让长卿去喊妻子崔氏和媳妇阎氏前来。
崔氏远远的就对罗艺道,“这外面怎么回事,怎么来了那么多禁卫把门,连府里下人出去买菜都不成了,罗艺,你究竟干了什么?”
罗艺对崔氏的跋扈早就习以为常了,此时也没空跟她吵。
“少说两句。”
阎氏则比较规矩的跟罗艺与崔氏行了礼,崔氏对阎氏这个媳妇还不错,毕竟她自己无出,多年来又心狠把罗艺与其它女人生的孩子都弄死了,现在一把年纪了,也孤单寂寞。
阎氏和她的孩子入府来,倒也让她难得的享受到了一点天伦之乐。
尤其是阎氏比较懂礼数,长卿这孩子又十分聪明,更得她意。
罗艺把自己的猜测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边崔氏几乎跳脚,“那个罗成,怎么如此不懂事,抗旨可是要杀头的,他自己不要命,还要牵连到我们。”
罗艺不理她,对阎氏道,“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跟你父亲阎侍郎联系上,让他打听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能让他给罗成去封信,最好。”
“媳妇明白,回去就写。”
崔氏还在那啰嗦,罗艺对她道,“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有这精力,你不如也想办法跟你家联系下,崔尚书也是你们本家,让你兄弟跟崔尚书探探情况,崔尚书的女儿是士诚的妾侍,咱们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他会帮忙的。”
“这挨千刀的。”崔氏骂骂咧咧的去给兄弟写信。
阎氏行礼后也走了。
罗艺有些头痛的坐在那里。
罗成啊罗成,你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就算你要做什么,也要先跟这边商量一下啊,现在弄的这般措手不及。
在心里,罗艺还是比较相信罗成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毕竟也没理由拥兵叛乱割据辽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