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人马相遇。
张金称手提着一杆大砍刀策马上前。
“窦建德,你他娘的是铁了心要当朝廷走狗不成?你这样对的起你死去的妻女儿子吗?”
窦建德也催马上前。
他拔出自己的那把厚背大砍刀,手指着张金称。
“张金称,你不该劫这批粮草的,你惹祸了,惹大祸了。”
张金称对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
“窦建德,你不该踏过运河的,你若不过河,那么咱们依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既然过河了,那就休怪我不讲江湖情面。今天你跑来高鸡泊,我就成全你的求死之意。”
“张金称,是你先越境过河在我地盘上抢劫在先,你也是我河北子弟,可落草起事以来,却残暴不仁,几年来,被你攻破劫掠的村庄无数,死在你手里的人命更是不可计胜,今天,我窦建德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残暴之贼!”
“拿命来!”张金称大吼一声,直接挥刀来砍。
窦建德也策马上前,两人在阵前斗做一处,两把大刀你砍我剁,打的好不精彩。十几个回合后,窦建德假装不敌,纵马败走。
张金称挥刀,率军掩杀。
窦建德麾下轻骑拦截撕杀,两军杀做一团,没多久,豆子岗轻骑渐渐不支败走。
张金称大吼,“一个也别放过,给我杀光。”
高鸡泊军猛追,窦建德率军狂奔。
一路追到高鸡泊外围,这时窦建德埋伏的三千步卒猛然杀出,高鸡泊军措手不及,损失不少。
可张金称杀红了眼,悍勇不退,率军猛攻。
激战半天,窦建德军终究寡不敌众,再次败撤。
“杀,杀光。”张金称红着眼睛率军追杀。
不远处便是窦建德老家漳南县。
站在县城外的一座山上,罗成看着窦建德率部狼狈而逃,他这已经不是诈败,而是真败了,毕竟张金称几万人马,他才几千。
“狗咬狗,还真是精彩啊。”段达瞧着那千军万马厮杀的样子,一脸兴奋,“让他们杀,让他们咬,最好是死光了才好。”
罗成却没理会他。
“差不多了,放窦建德过去,然后步兵摆出军阵拦截,骑兵从后面冲杀。”
段达劝说,“大帅,何必呢,先让高鸡泊贼军再追杀豆子岗贼,等他们彻底两败俱伤后,咱们再挥军杀出,到时两贼一锅端了。”
“秦琼、罗士信听令,本帅命你二人率轻骑二百,并流民壮丁四千,进入高鸡泊乘机扫平张贼营寨。”
“得令!”秦琼和罗士信领令而去。
“举起本帅的帅旗,随本帅杀下山去!”
义子阚棱高高树起罗成的帅旗,西门君仪和王雄诞护卫傔旗。
罗成率领一百白马义从轻骑冲杀在前,如锋矢驰射。
在他身后,是杨暕的两千帐内亲军,是杨善会的两千平原郡郡兵,还有几千青壮。
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张金称正追的起劲,眼看马上就能追上窦建德然后一刀宰了他。
这时,突然响起悠悠牛角号声。
风中。
一杆罗字大旗正猎猎飞舞,不断直冲过来,而紧随着这面旗帜的,是数千人马。
“握草。”
“这什么玩意?”
张金称看着前面狼狈而逃的窦建德,再看着烈烈狂风中猎猎飘舞的罗字帅,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