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害怕这个吃人魔王杀过来,毕竟齐郡距离梁山,也就只相隔一个济北郡而已。
张须陀知道大家的担忧,他很清楚,现在诸郡自保军号称有十万之众,可实际上没什么战斗力,大家心里都没底气。
“大家不要惊慌,也不用担忧,我此前已经派人前往打探敌情,侦知一个重要消息。朝廷派王世充、樊子盖、李渊三帅统兵八万进剿李密。现在李密十分惊惧,所以正调集东面各路贼匪回荥阳助阵,甚至还向淮西的孟让请求增援。他此时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来东犯。”
这个消息一出,大家一片惊喜之声爆出。
“不过贼虽不来犯,但我们却不能坐失良机。如今李密面临着东都大军的进剿,忙着调兵西去助阵。所以我们正好可以乘此良机,出兵进剿,收复失地!”
在座的士族豪强们不少人的家乡都被贼匪攻陷,对于打回家乡去,他们有很强的意愿。
为了能够早点打回家乡,收复产业,他们甚至又自愿再拿出不少钱来。
张须陀也趁热打铁,当下重新打出河南安抚使衙门的旗号来,并给招募起来的兵马,重新编授番号,任命军将。
虽然任命的军将,主要都是那些出钱出兵的士族豪强们,可起码这次也算编制统一,指挥有序。
花了几天时间,三万人马便编练完成。
张须陀以百人为队,步兵二十队为一团,骑兵十队为一团。
三万人中,骑兵凑了两团,步兵倒是编了十四团。
十四团步兵编了前后中左右五厢,前后左右四厢各三团步兵,中军则两团步兵两团骑兵。
张须陀亲统这三万人马,而授单彬彬统领中厢,让罗承宗统领前厢,其余三厢也各任命了军将。
然后,他便让全军开进济北郡,同时又令泰山下驻守的那三万归附的数支招安贼军,也向鲁郡开进。
两路向东平郡缓缓推进。
一路上,各军都是大肆宣扬,锣鼓喧天,旗帜招展。
还令骑兵故意在官道平野上来回的奔驰,弄的声势浩大。
驻于东平、鲁郡、济北三郡交界之处梁山的朱粲,也一时搞不清楚情况,听斥候口口声声说亲自见到了张须陀的帅旗,甚至见到了军阵前的张须陀后,也一时有些惊惧。
张须陀在河南时,朱粲只敢在淮南江南流窜,根本不敢进入河南地界。
上次他负责诱敌张须陀,结果一交手,就马上成了真败,那次的经历告诉他,张须陀是真的危险。
“听闻张须陀还手书传令彭城太守陈棱,让他率部北上,与他一起夹击我军。”
朱粲一听陈棱也要北上,当下惊的头皮发麻。
一个张须陀就足以让他畏惧了,现在又来个极能打的陈棱,这还怎么混?
本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梁山停驻不前,就是因为其实东进的八路贼匪,现在已经有七路调回荥阳去了,就为了迎战王世充李渊樊子盖三人,准备决战。
所以独留他一路在这边虚张声势,他号称十万,其实麾下真正能打的有武器的也就两三万人,还是乌合之众。
“传令,后撤回东郡。”
想了想,朱粲又怕就这样撤了会被李密降罪,“咱们去汲郡攻黎阳仓!”
至于河南东部,爱谁谁,不管了,反正他是肯定不会在这里硬扛张须陀和陈棱的。万一李密要怪罪,他就呆在河北不回来了,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要手里有兵马,在哪都能逍遥自在,在哪都能吃到肥嫩的婴孩。
不过走之前,他还没忘记给李密去了一封信,告诉魏公李密,张须陀没死,张须陀又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