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报,斥侯轻骑已经探到柴绍军位置,其军已至金河河口的金河泊,其兵力约八万人左右。”
嗣业让扈从的义儿侍官拿来地图,他在地图上察看了一阵。
“看来柴绍行军很缓慢,才刚到金河口,接下来估计他是要沿金河往东北行军,然后再南下经杀虎口入长城关内,去云内与颉利会师了。”
他估算了下距离,白道距金河泊大约一百六十里路而已。
“传令,调整路线,全军不再向西,改为向南。”
“向南?”
········
向南,向南。
向南百里,定襄大利城。
夜色之下,大利城中留守的突厥人发现有兵马自北而来。
牛角吹响,留守的五千突厥军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披上铠甲拿起刀剑。
“敌袭吗?”
“好像是兵马过来了。”
突厥人登楼的登楼,出城上马列阵的阵列。
良久后。
终于有人马过来。
“我是大唐左武卫大将军柴驸马麾下先锋,奉驸马之命前来相告,我十万唐军到了!”
说着,那骑士驰近城下,奉上一封书信。
城中留守的突厥将领听说来的是李唐的兵马,不由的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北边的罗嗣业打过来了。
“好好检查下这封信,可别是罗嗣业冒充伪造的。”
一名汉人仔细检查了半天,最后把信交还给那突厥将领,“确实是李唐柴绍的来信,上面的印信也不是伪造。”
“这个柴绍,怎么现在才到?”
“他说路上遇到暴水涨水,不得不绕路,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说如今军粮将近,请求我们先借他些粮食。”
“三更半夜的跑来借粮,真他娘的扰人好梦,不借。”
“将军,不好吧,毕竟他们也是友军。”
“好吧,那就等柴绍来了再说。”
没多久,更多人马到来,他们在远处停下。
一员骑兵高举着唐军的红白旗在前,后面跟着一支约二三百人的骑队过来。
“大唐左武卫大将军谯国公柴驸马到了,请打开城门。”
城上的突厥人探头瞧了瞧,打着哈欠,“开城吧,他娘的,真是晦气,这个时候过来。”
大利城的城门缓缓打开。
城下旗手举着旗帜率先入城,其后二百余骑也跟着入城。
城上的突厥人打着哈欠,还想着等他们进来后把城门再关上,然后还可以找个地方再眯会,结果城门处突然传来阵阵喊杀之声。
“唐军反了!”
········
喊杀声此起彼伏。
城门处,大唐左武卫大将军驸马都尉谯国公柴绍,掀开面甲,却成为了大秦晋王罗嗣业,他挥起自己的陌刀,左劈右砍,接连砍倒数名措不及防的守门突厥兵。
他身侧更多的骑士已经展开突袭。
许多突厥人死前只剩下一个不解的疑惑,为何唐军反了?
大利城北门点起了火堆,城北远处的宣武军将士们终于等到了进攻的命令。
“杀!”
三万余宣武军将士们,心怀血仇猛冲而来。
大利城中的突厥中还想抵抗,可城门被突破,秦军源源不断的涌进来,钢刀长矛无情的收割者留守的突厥军。
天亮。
五千突厥留守兵马,尽被歼灭。
一夜阵斩千余,俘虏了三千余众。
浑身浴血的嗣业坐在大利城门楼上,迎着朝阳。
“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