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利箭,射入这些跑不起来的栅前羌兵身体。
几乎是片刻之间。
第一道营栅前的一团人马,便给多弥羌兵造成了无数的伤亡。
“都将,傻羌全挤在寨前了,是否让我们神机营发炮?”
神机营的指挥使大声请令,看到那些阻滞难前,挤做一堆,密密麻麻的羌兵,这位指挥使心痒难耐,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做梦都能笑醒的场面。
“不急,别把他们吓跑了。”
张大彪却没有同意神机营发炮。
反正羌人现在被弓弩大量杀伤,还冲不进营寨,怕什么。
秦军的弓弩犀利的超出多弥人的想象,这些人惨叫哀号。
虽然也不断张弓向前栅里放箭,可他们是仰攻,兼之秦军有栅栏防御,因此他们的进攻显得很无力。
噶尔目光死死的盯着这边的进攻,看到多弥人这般无用,一遇反击,便冲不动,十分恼怒。
“这些南国的懦夫,吹角,让他们冲。”
“东本,当心秦人的霹雳炮!”一人提醒。
可噶尔不为所动,能攻进去最好,就算攻不进去,也一定要试探出秦军营栅里的虚实。
牛角号阵阵。
多弥军将军愤怒不已,这样的情况下,还让他们冲,这些吐蕃人真险恶。
多弥军继续进攻,冒着无数箭雨,越来越多的多弥军冲到了栅前,他们开始不断放箭,有些勇悍的多弥兵开始翻越栅栏。
秦军长矛手开始还击。
弓弩手退后,继续放箭。
一万多人马,隔着一道栅栏,在大非岭的南坡之上激战,无数人马倒地。
“都将,让我们神机营上吧!”
“再等等!”
病儿营的医官、医护士、担架队都忙碌起来,大量手臂上绑着紫布条、红布条的重伤兵被抬到后面的野战帐篷里来抢救。
而许多手臂上绑着黄条绿条蓝条的伤兵,却依然还在阵前激战不退。
“都将,又有羌兵过来了,好像是白兰羌。”
张大彪看着远处,白兰羌正在列阵整队,准备出击增援。
他又瞧了瞧自己的部下,营栅内外,都在激战,许多多弥羌兵已经越过了栅栏杀进来了,好在秦军士气依然旺盛。
“好吧,让神机炮躁动起来。”
神机营指挥使兴奋的往回跑,一到阵地,就高喊着动手。
神机营的一百架神机校尉,还有弩营的上百架重弩,也终于发威。
弩炮齐发,天空都为之撕裂,啸声震天。
顷刻过后,营栅前,直接就被清出了一长条空白地带,好像被犁过一样。
“干的好!”
张大彪重重的挥着拳头。
“羌人肯定要退了。”一名参谋道。
果然,后方终于响起了鸣金之声。
被秦军揍的失魂落魄的多弥国羌兵终于仓惶后撤,而山下刚列阵还没出击的白兰国羌兵,则心中暗暗感叹,幸好还没来的及出击,否则刚才那猛烈的弓弩齐发,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羌兵纷纷撤退,如潮水般落下。
只留下营栅前无数的尸体,还有一些来不及逃走的伤兵。
浑身血汗的秦军纷纷欢呼起来。
张大彪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想不到这些羌兵居然如此的废物,老子还刚刚热完身,还没真正发威呢,结果就撤了。”
一名参谋苦笑,“都将也别高兴太早,这些羌兵不过是吐蕃的仆从,真正的敌手吐蕃人还没出动呢。”
“傻羌都是废物,丑藩也不足为惧,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话未落,传令兵带来主帅嗣业的军令,“大帅让张都将率部上山休整,第一道营栅交给其它兄弟接防。”
“换什么防啊,我们又没什么伤亡,还能战。”
“大帅说张都将你这一仗打的不错,以后他都喊你大彪。不过大帅也说,今后仗还有的打呢,因此大家都要做好长期准备。你们今天辛苦了,先撤下去休整,过些天再回来接防就是。”
张彪听说嗣业承认他是大彪了,有些欣喜得意,“嗯,既然大帅这么说,好我们就暂时勉为其难的下去休整休整,把这机会让给其它团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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