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抬起头来,打量了慕容复一番,微微点头道:“江湖之上人称‘南慕容’的慕容公子,果然是风liu倜傥。好,很好。”说着以手捋须,微笑不已,似是十分满意。
慕容复等人却是心中一惊。想不到外号“聋哑老人”的聪辩先生,竟是不聋不哑。段誉与诸女,根本不熟江湖中之事,若非受邀前来,甚至不知江湖上有苏星河这号人物,遑论他是聋是哑了。而东方胜本来就知道,自然是毫不惊讶。
慕容复按下心中惊讶,又微感奇怪,不知这苏星河说的这“很好”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苏星河乃是江湖前辈,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当下歉虚道:“先生谬赞了。”
那边东方胜听见,心中倒是有些担心。他知无崖子选传人,一不看品xìng,二不看根基。只要对方破了珍珑棋局,再则嘛,就是要求传人长相定要俊朗。若是待会无人破得此局,谁知无崖子会不会着苏星河找慕容复来顶替上。其实当年无崖子与李秋水在无量山中隐居,无崖子恋上那玉像,而冷落了李秋水。李秋水一气之下,便找来许多俊秀的少年郎君,故意在无崖子面前。恐怕无崖子便是因为这个,才要找个英俊的传人,只盼李秋水能够喜欢。只是无崖子不知,当年他离开之后,那些个少年朗君,一个个都被李秋水杀了,沉尸湖中。东方胜想到此处,不由眉头微皱,对逍遥派又多了几分不以为然。
慕容复便将目光投向棋坪之上,只看了几眼,暗暗心惊。他自幼在家不仅勤习武艺,琴棋书画亦多有涉猎。对自己的棋艺,倒也是颇有些信心。但坪上这盘“珍珑棋局”,形势之复杂,似乎超乎想像。不由暗叹“聪辩先生”果然出手不凡。
苏星河端坐在棋盘前,抬起头来,看看众人,声音古井不波地问道:“不知哪位先来?”
慕容复尚在算计先手,凝神观棋,闷声不语。段誉此时已将心神从王语嫣那里抽了回来,转到了棋局之上。听苏星河发问,上前道:“晚辈先请先生赐教。”说着整了整衣袍下摆,与苏星河相对而坐。段誉此局已然研究多rì,了然与胸。深知此局繁复,输赢难料,自己再多想下去,也没有必胜之法。于是大大方方地率先上阵。
段誉刚坐下,却听身后包不同叫道:“怎么又轮到你这书呆子先下……”段誉闻声,转过头来,反问道:“难道包三先生也想要一试身手?”
未等包不同答话,慕容复抬手打断了他,对段誉道:“这位兄弟请了。包三哥他就是这脾xìng,还望勿怪。”慕容复自然知道包不同的意思,是想叫自己先下,莫教这人抢了自己风头,拔得头筹。但他自己此时尚未看透局势,自然不想与段誉抢先。再说,慕容复更知道,要破这种所谓“珍珑棋局”,光是看清盘面仍是不够。摆下棋局之人的应手,乃是经地jīng心设计,必有极巧妙的后招。贸然破局,反是容易受其所制。倒不如让眼前之人,替自己先探一探路,摸清“聪辩先生”的底细,自己再作打算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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