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晋王殿下,你如想求得活命,就老老实实地回答王爷的询问吧。”李靖奉杨广之命,未敢擅自对白衣匪首进行讯问,尔今听白衣匪首谈吐斯文,内心不禁对他生出一分好感,在旁提醒他道。
“啊,啊,你就是晋王殿下,请恕在下有眼无珠,在下钱无恙拜见晋王殿下。”一听堂上坐着的就是晋王杨广本人,白衣匪首变得更加客气,冲杨广纳头便拜。
杨广却因白衣匪首自称叫做钱无恙,不由得一怔,心中暗道:他的名字听起来倒像是和王府中的帐房钱无量是一家人。
“钱无恙,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原籍何处,可曾在南陈为官,此番受何人指使半道打劫?”带着些许疑问,杨广不动声色地询问钱无恙道。
“殿下容禀,在下本是钱塘人氏,在陈官居直阁将军一职。在下早有弃暗投明之心,只是为他人所胁迫,未得机缘面见殿下投诚,今既为阶下之囚,就请殿下开恩,允准在下戴罪立功,以赎死罪吧。”
钱无恙如此轻易地招供,倒使杨广对他产生了一丝怀疑,接着问道:“你有此心固然是好,但尚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你是受何人胁迫,率人半道打劫呀?”
钱无恙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干咳了两声,答道:“有人以钱氏合族老小性命相威胁,胁迫在下劫持顾盼儿之女了尘……”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指使他的那人是谁。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王爷问你的是谁指使你劫持了尘吗?”站在他身后的郭衍见他如此,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厉声呵斥他道。
“你须明白,这里是广陵,如今在场之人不会有南陈的奸细,你尽可放心说出胁迫、指使你之人的姓名来。”杨广见钱无恙身处广陵总管府议事厅,依然心存顾虑,吞吞吐吐不敢轻易供出幕后指使之人的姓命,心中陡生警觉,手指着李靖、郭衍等人劝抚他道。
“王爷,我,我……”
“钱无量,你可认得?”钱无恙越是显得忐忑不安,杨广心中就越是警觉,想了想,改口问他道。
“禀王爷,钱无量是在下未出三服的堂兄,与在下已是分别多年……”钱无恙这回倒是未假思索地脱口答道。
“李靖,你去请钱先生到议事厅来。”杨广目光一闪,吩咐李靖道。
稍顷,钱无量奉命来到。
当钱无量走进议事厅时,杨广偷眼观察钱无恙,见他并无任何反应,遂手指钱无量冲他说道:“他就叫钱无量,你瞧瞧,是不你的堂兄?”
钱无恙经杨广提醒,费力地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钱无量,移时,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先生,令尊名讳可是一个珍字?”
钱无量惊讶地望着钱无恙,点头答道:“家父正是钱珍,你是?”
“堂兄,我是三房的无恙啊!您不认得我了吗?”一经确认身旁站着的中年人就是自己的堂兄钱无量,钱无恙激动得嗓音都变了,颤抖着说道。
“你,你是无恙?这是怎么了?”钱无量目不转睛地盯着钱无恙,接连倒退几步,手指着他身上的绑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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