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可放心,一旦朝廷确认了摄图再无反叛之意,我即会命人来接你返回关内的。”杨广目光幽幽地望着罗艺,说道,“我离开并州前,会将你的事当面向汉王做出交待,日后你便直接听命于汉王,怎么样,不算委屈了你吧。”
罗艺干咽了口唾沫,只得抱拳应道:“小的愿为王爷效命,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杨广瞪了罗艺一眼,放缓语气,安抚他道:“你用不着担心,依你目下所立功劳,已足以抵消先前在主家犯下的罪过啦。接下来就到了论功行赏封爵的时候了,别的不说,你只要能尽快打探出江上源究竟是不是江陀子这件事,本王便可保举你做都督,若是再立下别的功劳,位列开府、仪同,也非难办之事。”
罗艺心知杨广话说到这个份上,已不容自己再做出第二个选择了,只得慨然领命,迅速离开了净室。
罗艺悄然离开之后,杨广又在净室中等候了大半个时辰,才等到宇文般若在寺中大殿参与罢法事,赶来净室见他。
“阿纵,怎么我听说,你要奉调回长安去了?”两人一见面,宇文般若就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问道。
杨广明知宇文般若的生父——前朝赵王宇文招当年就是死在自己的父皇杨坚手下,她这一问打探消息的意思要远多于关心自己的意味,在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却装做困惑不解的样子,答道:“是呀,我也不知父皇出于什么考虑,派了五弟来并州接替我。因念及这些年来多承姐姐关照,特来向姐姐辞行。阿谅年幼,日后有做得不当之处,还望姐姐在大可汗面前能够多替他担待些。”
“如今你我已是一家人,这些话就用不着再说了吧。”宇文般若浑似忘却了自己与杨坚父子的深仇大恨,满面笑容地对杨广说道,“依我看来,大可汗部族前两年迭遇挫败,即便再过上三五年的光景,要想恢复先前的实力也绝非易事,况且还有我在。所以,阿纵,你尽可放心,三五年间,大可汗决不会再生反叛之心,与我大隋为敌的。”
“有姐姐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姐姐今日既不便前往大可汗牙帐与阿谅晤面,过会儿,我叫他来寺中见姐姐也就是了。”杨广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辞别宇文般若从因果寺出来,杨广无意久在紫河镇多做逗留,回到大可汗牙帐时,只见摄图与杨谅二人相谈甚欢,便乘机提出要带杨谅去因果寺探望姐姐,拉着杨谅到因果寺匆匆和宇文般若见了一面,便向摄图推说关内还有公务亟需交割,不便在此久留,与杨谅一道向摄图告辞,当日午后即返回了白道州。
第二天,在从白道州返回并州的途中,杨广悄悄将自己安插于紫河镇中的眼线——罗艺向杨谅作了交待,密嘱他在自己走后继续和罗艺随时保持联络,随时掌握突厥朝中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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