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听了染干这番话,不禁回想起六年前,自己迫于母后独孤伽罗的压力,将安若溪驱逐出王府,发落到万善尼寺的前一晚,安若溪来向自己辞行时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对染干所说信了几分,紧盯着他问道:“那宇文般若要安若溪进行的第二步计划又是什么呢?”
染干忽然变得紧张不安了起来,再次解释道:“今日我向殿下禀明这些事,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殿下万不可小觑了可贺敦其人而已。”
“你只管如实道来,无论牵涉到谁,我都不会怪你的。”
“那,那好吧。”染干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接着说道,“六年前可贺敦即命我带话给安若溪,倘若难以挑拨殿下兄弟间的争端,就须立即收手,转入第二步计划:尽力争取为殿下生下个儿子,尔后设法将安若溪所生之子推上大隋的皇位,为宇文氏复辟充当傀儡和幌子。殿下试想,可贺敦的第二步计划倘若付诸实施,至少也得是十数年,甚至数十年之后的事了,她既将复辟宇文氏江山计划得如此长远,又怎会在短短数年后改姓归宗,甘心向大隋俯首称臣呢?”
“师兄,你说的这些都是宇文般若早在六年前亲**待给你的?”杨广感觉到脊梁骨直窜冷气,咬着牙问染干道。
染干煞白着脸点了点头:他已经开始后悔不该把这件事太过明白地告诉杨广了。
“师兄可能还不知道吧,安若溪早在数月前已在晋阳宫中悬梁自尽了。如此一来,宇文般若的复辟计划岂不完全落了空?”杨广一字一句地将安若溪的死讯告诉给了染干,想观察他有何反应。
染干果真还不知道安若溪身亡的消息,听了这话,立马意识到今天自己犯了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识:他本打算借向杨广告发安若溪是受宇文般若暗中操控指挥的细作,来换取杨广在他质隋这段时间对他的庇护,却没想到安若溪早已身亡,并且杨广似乎早就知道了安若溪是宇文般若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这件事,如此一来,既没有安若溪能为他方才说的那番话来作证,又无法确保自己方才透露给杨广的消息有重大价值,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闹得不好,反会招致杨广对自己的怀疑,自己引火上身哪。
不过,染干反应还算迅速,一听杨广说出安若溪的死讯,就装做不胜酒力的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嘴里嘟囔着:“殿下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您眼睛,染干不胜酒力,方才一通胡言乱语,让殿下见笑了。”说着,就要向杨广提出告辞。
“师兄且坐下,我心中尚有一二不明之事,想要向师兄请教。”杨广不由分说,一把将染干拉回到座位上,也带着几分醉态问他道,“师兄有所不知,前几年安若溪随我到并州出镇以来,曾屡次进献妙策良谋,应对突厥南侵,为此,宇文般若还曾派刺客险些刺杀了她,这又是为何?难道说,她们俩事先串通好了,想用苦肉计来迷惑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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