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蓟都统管,统管卫戍蓟都的防务大约三万人,新任的统管的是清河道人,这或许就是清河王的人,但是手下四位将军,是和郦家有扯不清的关系。
最后就是你老丈人了,城外有几十万禁军,就看他能力多大了,大的话直接出动所有禁军,小的话出兵几万,其他人由于成王的原因袖手旁观,最恶劣的情况莫过于禁军内讧,不能提供帮助,不过郦太师他刚刚大胜归来,军中还是有威信的,应该不会这样。”
简单梳理了几方的兵力,司琴宓继续说:“也很明显了,郦太师兵力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对清河王和丞相两个人,只要禁军入城,哪怕内卫武器精良,也能凭借人数获胜,现在就是差一个名义,一个起兵名义。”
“禁军中肯定也是有王室派别,哪怕郦太师经营多年,也要早早布局才行,现在来看,他是没有布局的,不然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反了,所以现在才需要一个名义,受害者的名义。”司琴宓能理解郦平远现在的困境,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之前没想过谋反,现在却要做出这种姿态,不说完全没有准备,但是太仓促了,各方的利益都还没有协调。
“如果郦家无事,自然一切安好,郦家有事,郦家抵抗内卫的时间与禁军入城的时间就是就成了郦太师目前最大的问题。”司琴宓给出了一个时间差。
“郎君谬赞,这是为人妻的根本。”司琴宓谦逊的回答。
就在这种赞扬,谦逊中,把妻子夸的天下只有这般好,同样谦逊的妻子也表达了对这桩婚事的认同,并且认可对方作为自己妹妹,享有和自己一样的地位,孩子享有和自己孩子相同的地位。
在敬神敬君敬家人后,到了点数,在鼓乐队的欢送下,司琴宓殷切叮嘱中,上了马车。
本来是要骑大马的,游街让发钱的,但是今天本来就有可能有凶险,司琴宓干脆让庄询躲马车了。
庄询也是乖巧,听了司琴宓的话乖乖躲了马车,他是听劝的,没有那么多骄傲和自信,想到电视里那么多不听人话,最后凉了的人才们,没有所谓系统保佑的他从心了。
庄询离开,司琴宓笑容收敛,转头命人招来王清正,贺柾,何衡。
“今日勿要欢庆,整顿军务,这场婚庆不太平,让将士们枕戈待旦,披甲执锐,今朝的婚礼可能会生出许多事端。”比起在庄询面前的从容,笑意盈盈,担忧影响他的心情。
司琴宓在这些将领面前,她表现出担忧和凝重的神态,以及冷漠命令的语气,这是让这些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绝不是预防性的措施。
她的语气神情自然影响了几人,喜气洋洋的众人神情一凝,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之前隐隐有预感,毕竟司琴宓命令过好几次操练士卒,但是今天可是婚礼,庄询和郦家小姐婚礼,能有什么需要警备,甚至需要战士们披甲。
“卑职明白。”看了看司琴宓狰狞的面容,贺柾政治觉悟最高,先出声,接着两人跟上,至于问问庄询是否知道,大可不必。
王清正之前尝试问过几次,庄询的回答都是:“听夫人的,她想的比我周到,有她的深意。”
之后王清正也就不敢多问了,贺柾不用说,知道司琴宓身份,何衡早见过庄询夫妻的相互百依百从。
出了公馆前院,到了驻扎的军营,贺柾主要是负责盘点军需,王清正和何衡是这批护卫的正副手。
对于庄询安插人进来的行为,王清正倒是没有任何意见,这事情太正常了,而且何衡也不是草包废物,为人沉稳,几次操练,很快就在军中了威信。
“何校尉,贺行事,卫夫人的安排,你们怎么看。”王清正性子是直了些,人又不傻,虽然司琴宓安排了,具体怎么做却是看他们。
“听命行事,卫夫人和御史一心同体,皆是我主,告知士卒,准备战斗。”贺柾这句话说的很真诚,从冥界而来的姻缘,才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彼此,不担心女方权重。
“王校尉是怕士卒们心生怨言,毕竟御史他结婚,欢乐喜庆,却叫他们在此寒冬,披甲执锐,甚至薄酒都不能饮用。”何衡对人情世故的把握要比贺柾高一些。
之前在衙门待过,后面又流落底层,所以能说出这些士卒的所想。
果然,王清正露出了,你懂我的意思。
大冬天让人准备打仗,还不知道能否打起来,换成你是士卒,你怎么想,打起来还好,要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可以想象士卒们的怨气。
“这有何难,每人发二两银子,作今日奖励。”贺柾笑了笑,多大点事情,发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
“这可是一千两银子,要请卫夫人定夺。”王清正的目的也出来了,刚刚贺柾最早答应,现在请你去要钱也合适,你也恰好管后勤。
“何须劳烦夫人,柾自掏腰包补上即可。”贺柾无所谓说。
钱财乃身外之物,求得功德护身,保长生大道,踏入成仙之门,这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何衡和王清正你图什么,花钱上班的表情,他只能心里感慨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司琴宓不可能空穴来风指示这种命令,这种赚功德好机会,好好把握。
“既然贺行事愿意……”王清正虽然不理解,但是冤大头是找到了。
“报,公馆送来了今日庆贺庄御史联姻成国的赏钱,请行事和校尉到场点发。”显然,司琴宓没给他这借庄询的名义赚功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