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碧这贪吃的模样,琉璃将桌案上的小点心全部喂给了它,
她撑着下颌,仔细瞧着阿碧,突然触及阿碧的眼睛,心间忽地大震,太傅昨晚的眼睛不就是和阿碧的眼睛一样吗?
这是为何?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她突然起身,想到什么又坐回了原位,太傅现在还在早朝呢,她只能晚点再去太傅府,
也看不进书,干脆就和阿碧说着话,当然都是自言自语,
说了半晌,阿碧也慢条斯理的吃完了,待等不着琉璃的投喂,已经确定再无吃的了,它又缓慢的离开了,根本就不理琉璃眼中的伤春悲秋,
琉璃愤愤的看着阿碧扭动的肥胖身躯,这阿碧!当着是没良心!
她又翻开了书,看了一会儿,整个人却是无精神的趴在桌案上,
在廊下了柳姨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眸触及阿碧时,忽地一寒,
阿碧本正悠闲的爬来,见柳姨站在那里,先是缩了缩蛇头,然后又向另外一个方向爬了去,
琉璃瞧着院中的青叶,思绪紊乱,她除了在这院中等着结果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她不能有任何动作,而宫中却有人开始了动作,
蔹蔓在辛者库待的这几日,早已将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的活都有人替她做,而现在她正喝着茶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回忙碌的人,
本是应该昨晚与先生换回身份,但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生并未与她到指定的地点碰面,
正在思考间,林公公谄媚的过来,
“王阁士,今日辛者库都要去御花园打理花木,你可要去?”
蔹蔓理了衣衫,挑眉看着他,
“内务府何时差了打理御花园的人手了?”
林公公将蔹蔓手中的茶杯接过,掐着嗓子道,“这是惯例呀,再说这中秋佳节即将来临,内务府人需准备宫宴之事,人手不够,辛者库的人去做些杂事也是正常的,”
蔹蔓盯着他,“是吗?”
林公公被她看着发虚,这几日在她手中一点好处都没有讨着!身上都还隐约的疼着呢,
关键是那西殿下还失踪了,实在让他想不明白,只觉着这王二邪门得很!
他硬着头皮道,“我怎么敢欺骗王阁士呢,”
蔹蔓见他眼神左右躲闪,心知这阉人定安排了什么陷阱等着她,她起了身,
“我来这里本也是受罚的,既然是惯例,就走罢!”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公公,她到要看看这阉人还有什么新花样,现在都还不老实!
林公公心中松了一口气,跟上了蔹蔓,
也真如他所说,今日辛者库的人全部出动了,
林公公为蔹蔓挑了一处安静之地,只是简单的修理花草即可,拿着剪子,胡乱一通剪,
在另外一位内侍的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将那名贵花草剪成了秃草,
内侍赶紧接过,哭丧着脸看了看,好在不是很名贵,也不算是贵人们喜爱的花木,
不敢再让蔹蔓做,只好替了蔹蔓的任务,他可不想掉脑袋,
而蔹蔓悠闲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瞧了一眼周围大概方位,那林老狗究竟设了什么陷阱等着她?
在等待内侍剪完花草的间隙,忽地发现一人鬼鬼祟祟,
蔹蔓唇角漫开一笑,这是来了?
哼,让本女侠打得他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有这么多花样!
心中这样想,自己也开始行动了,那鬼祟之人好似发现了蔹蔓的动作,抓起地上的沙石,向蔹蔓扔去,然后赶紧向假山后面逃走,
蔹蔓在他动作时,就有了防备,沙石并未碰到她分毫,挥了挥手,面上不屑,
如此小伎俩还敢显摆?她盯上的人能讨得了吗?不就枉费了她这青堂堂主的名声了?
脚步加紧了,现在青天白日,飞身而去定会引起禁军,她有时是冲动,可是不傻的,
前面那人越走越快,蔹蔓也是步步紧逼,最后那人跑了起来,蔹蔓亦是跟了上去,
再回神时,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偏僻的殿宇,而再几个转弯间,已不见了那鬼祟之人,
蔹蔓放轻了脚步,眼神变得凌厉,抽出了缠在腰间的软鞭,
踢开了那掩着的门扉,走近殿,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气息,转眸一看,一着宫衫的女子正趴在地上,
蔹蔓走了过去,脚尖一翻,那女子面色乌青,白皙的颈间是一道红色的勒痕,看模样是香消玉殒了,
耳边响起细微响动,蔹蔓突然意识不对劲,
等她准备撤身离开时,头突然一晕,眼前开始模糊,心里却异常清醒,是那内侍挥散的沙石中带着软经散!
她大意了!强压着自己的的异样,准备离开,她不能在这里倒下,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浓烈,
这里点了伤人心神之香!两步走出了殿宇,脚步虚浮的向开始来的地方走去,
这香太霸道!能瞬间熏晕一头牛,若不是她内力深厚,早已倒下,难得走了几步,
走出了废弃的宫宇,蔹蔓再也撑不住了,倒下前,眼前晃过繁复华丽的宫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