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难有的凉风,
琉璃坐在院中,摇晃着脑袋,吃着柳姨做的早膳,
糖粉豆包儿,小米粥,精致小菜胃开怀。
因心中有了处理水患的大概,心情难得的好,却不知,自己昨晚是实实在在的往鬼门关走上了一遭。
“先生今早为何如此高兴?”蔹蔓一口咬着豆包儿一边询问
琉璃打着哑谜,“不可说,不可说,”
蔹蔓心中纳闷,昨晚她突然察觉有人来这小院,起身一看却见是公子,分外吃惊,却又不敢靠近,躲在远处瞧,
只见公子进了琉璃的房中片刻,阴沉着脸离开,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不可能去询问公子,只有从琉璃身上下手,
带着八卦的心,蔹蔓隐含的询问,“先生今日可有哪里不适?”
琉璃眼中疑惑,“好眠得很,怎会不适。”
公子当真这般温柔?那为何那般面色离开?
蔹蔓虽是成年女子,仍然面色微红,小声问道,“可是因为公子满足了你?”
满足?这话怎说?
算吧,知道她需要图纸就着人悄悄送来,琉璃点头
蔹蔓脸色更红了,这番打探公子私事,怕是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想,莫不是公子不行?所以那模样离去?突然又有些明白公子为何这般在乎琉璃,大概因为她不嫌弃公子罢,也难怪公子从不接触女子了,心中又为池渊痛惜。
琉璃看蔹蔓独自在旁,一会脸红,一会儿优思的模样,一头雾水,
她摸了摸蔹蔓额头,“你今日是发烧了吗?怎这番模样?”
蔹蔓回神,打开了琉璃的手,“先生今日还是先好好休息罢,一般..”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我去给你买点补血气的东西。”
说完,便不见了人影,琉璃心中纳闷,她虽来葵水较早,可是她才跟了自己几日,怎么就知道她的小日子?
心中又感叹,这太傅人手下的人当真个个能干,心细如尘。
琉璃又同蔹蔓来到了聚谏阁,出门时,蔹蔓不仅多次阻止,还要求琉璃乘坐马车,琉璃心中疑惑,平日里对她冷淡的蔹蔓,今日像换了一人。
“蔹蔓!你不用打伞了”琉璃无语的看了看头顶的伞支,今日并不晒,连街上的女子都未曾打伞,她一“男子”像什么话
蔹蔓却不管,“待会儿日照大了,晒伤了可不好了”
“哪有男子打伞的?你看这些人都在看我!”琉璃有些气急败坏,这蔹蔓抽什么疯,她真怀念那个对她冷漠的蔹蔓
“哪有?!”蔹蔓又警告的看了周围人一眼,“看什么看!哪条律令规定男子就不能打伞遮阳了?”
碍于蔹蔓的气势,周围人迅速将头低下,不再瞧琉璃一眼,都心道,这小相公的娘子好生泼辣啊
琉璃心中叹气,开始以为她是和那位太傅大人一样,高深莫测,现在看来她完全是凭心做事,根本不管周围的眼光看法,这性子,到好也不好,
心中郁闷了片刻,琉璃向聚谏阁的张贴栏走去,今年的谏问果然是泪江水患,周围聚集了一些读书人,却无人去揭,这水患问题年年都有,谁能治本?
治好了,能一举成名,若是没呢?莫先说这处罚,泪江附近的百姓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众人正议论纷纷时,却见一双白皙的手,轻巧揭下,再一瞧,一个羸弱书生,可这治理水患,不仅得博览水利工程,知天文懂地势,还得有相当的经验,一看这书生模样就不行,哪来的胆子?
有人却将这话问出了口,“你这书生哪来的胆子?怕是不知这水患之难罢!?”
琉璃揭下后,正准备向聚谏阁走,却被一道声音拦住,回身一瞧,
嗳,老熟人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