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第一百六十八年夏,
百年望族邬家满门被抄,朝野哗然,手握大权的太傅,更是不顾朝臣反对斩杀两名邬家大员。
皇帝卧榻,朝廷人心动荡。
“混账!”
伴随着哐当一声一只云龙茶飞落至白玉地上,清脆的声响让跪了一地的内侍们更为惶恐,有甚者竟是抖作一团。
一位面目清秀的内侍却从容的收拾破碎茶杯,并将地上散落的奏折归置在桌案上。
恭敬道“圣上息怒。”
历帝将手中的折子愤怒扔至地,“息怒?魏观,你看看!这叫朕如何息怒?!”
魏观将折子捡起粗略的扫了一眼,
却见历帝又道“朕从来不知道他池渊有如此本事!朕病这几日他竟抄了邬家满门,邬家乃贵妃母族,他眼里可以朕?可有天家?”
似想到什么,又道“朕只是生病卧榻!朕还没死!”
龙椅上的历帝脸色略微发青,有刚醒的疲倦之容,额角暴起的青筋彰显了他的愤怒
魏观从容跪至桌案前,“圣上保重龙体,池大人得以圣上看重才有今日,他无族庇护在朝中,也因其自视甚高无亲近大臣,更因其脾性招多方怨恨。圣上惜才用他,他才是云端里的人儿,若是圣上弃他,他就是尘埃里那一抹儿土。”
言罢魏观抬眼瞅了一眼历帝的神情,只见他怒气稍降。
又赶紧俯首“圣上昔日曾道池大人若猛虎,可是这拿驯兽的鞭子确是圣上啊!”
历帝轻眯双眸,拇指与食指轻捻,垂首在一旁的魏观看到这番举动眼角微动“魏观啊,朕怕是这猛虎饥饿,连主人也想冒犯,速传黎相与大司空入宫。”
“奴才遵旨”魏观垂首退出大殿,便吩咐内侍去传右相和大司空入宫的口谕。
自己却绕开了一行内侍和禁卫,走至无人处,从袖中拿出一支檀木簪,看了良久,轻抚嗫嚅道“终也算了却你一桩心愿。”
厚重的红漆宫门被打开,接到口谕的内侍疾步走出,乘马车离去,马蹄声在已经宵禁的街道回荡。
离禁宫几条街的太傅府中,临池边的亭台阁楼里。一位身着玄色直襟长袍的男子惬意的煮着茶,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般在茶杯中交替。
旁边身着黑色劲装男子几欲又言,紧盯着玄衣男子的动作,却见其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享受着煮茶的过程。最终黑衣男子在茶杯的叩响中静了下来,
玄衣男子将茶汤倒入茶碗中,轻轻摇着茶碗。薄唇轻启,“言默,可回来了?”
“那家伙遍体鳞伤回来了呢,可是公子您吩咐了何事?宫中来消息那位今日醒了大发雷霆,公子可有对策?”黑衣男子言语略微焦急
玄衣男子并未作回答,复倒上了一碗茶汤道“今日的茶煮浓了些”
“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没了这漂亮的头颅还能品出茶浓茶淡吗?您这不是要急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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