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中的袅袅龙涎香气,将池渊的思绪拉回,他与历帝对坐,魏观替他斟上了茶水,然后垂首恭敬的立在历帝旁,
历帝将茶碗中的些许青茶吹开,呷了一口,沉着脸看向池渊,“朕倒是不知太傅大人如此有“魄力”!”
池渊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茶杯,薄唇轻启,“臣有一不明之处,请陛下明示。”
“哦?何事?”历帝也并不知池渊打什么哑谜,前日大闹谏衙之事都传到他耳中了,却是今日才来宫中,还不是来请罪!
历帝看着眼前的人,池渊是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了!
池渊轻抿了一口茶水,“臣只是不知,这聚谏阁,何时是丞相家的了?”
历帝半眯着眼眸看着池渊,“你这是何意?”
“臣只知道,聚谏阁历来都是属君王直管,独立于朝臣,是陛下的忠言锦囊,”池渊抬眸看了一眼历帝身后的和玉龙虎镂雕香炉,轻敲着茶杯,“臣也是今日才知,原来丞相也是能左右的。”
听完池渊的话,历帝握了握手中的茶碗,从邬太师之事,他便有意削去池渊的权利,大力扶持黎相,他是乐意看他们相斗,可池渊未有任何反应,这谏阁之事,他是有些耳闻
难道是他给黎相的权利太大了?竟敢连聚谏阁都染指!
他可不想虎没捉着,又喂肥了狼!
历帝心中斟酌片刻,挥了挥手,“魏观!诏黎相进宫!”又想到什么“黎家大公子也诏!”
魏观正准备离开,池渊又开口道,“臣倒是听了一件趣事,说是黎家大公子是窃谏。”
他看着茶碗上的蓝釉,“这苦主就在太傅府,陛下一并诏了吧,总不能“污”了黎家公子的名声。”
魏观看向历帝,历帝微颔首默认,他再偷偷看了一眼坐与檀木椅上的那风华之人,悄声退下。
魏观离开后,大殿就陷入的沉默,直至祯祥来禀报政事才被打破,
“儿臣叩见父皇,”
得了历帝的平身,又向池渊点头道“太傅,”
温润细致的少年,一进入殿中就发现了气氛不对,他快速的禀报完政事便准备离开时,
历帝唤住了他,他道,“你且等等吧,等会有泪江水患的谏议,你也听听,”
祯祥应下,站至历帝身旁,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他与这父皇从无共同言语,在他印象中,历帝更偏爱开朗的振稷,他偶然听到历帝与身边的人说过,只道他太闷,寡言,历帝有些不喜。
魏观的办事速度快,又加上相府与太傅府离禁宫都不远,未到半柱香,
就见黎相来了,他着正装,带着官帽,步伐沉稳,一派正气的模样,
琉璃在殿门遇到他时,心中已然平静,这一刻,他是她的敌人,他可以为了仕途不在乎她的性命,她亦能为了活命与他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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