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生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这王二哪里得罪了三殿下,心中为她焦急
琉璃淡然道,“回殿下,赋税之事自有官吏掌管,在下虽初入阁,也知并不能僭越”
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若说有不是落了他的圈套吗?若说没有,那如何身为阁士?
振稷嗤笑,“王阁士不愧是父皇钦点入阁!这般能说回道,我等莫及”特意咬重了钦点两字
还未等琉璃回话,一旁了黎行之似羡慕的模样开口,“是啊,王阁士的才能非常人莫及,连功名都不用考取,直接被陛下钦点入阁,当然,还是这太傅大人眼光好,慧眼识珠”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打量琉璃,心中有愤懑,原来这小子是靠太傅上位的?哬,难怪这么年轻就能进阁,让他们这些在家苦读的名望子弟脸面放在何处?
众人又带着异样的眼光瞧琉璃,不屑,轻视,敌意,
琉璃在心中冷笑,几日不见她这大哥倒是长本事了啊!她如何被钦点他怎会不知?
未等琉璃说话,振稷又立刻接话道,“黎公子也切莫羡慕,也许别人是用了什么不能与别人道的方式,换来了太傅的青睐的啊,太傅一高兴,就..”似难以启齿的模样,更让人浮想联翩,
他又感叹道,“人生啊若要得来权利,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说完带着嘲弄同情的眼神看着琉璃,
众人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的谣言,原来这太傅大人的“情人”原来是他啊!堂堂男儿竟委身他人胯下
每个人看琉璃的眼神又充满的鄙夷,纷纷离她远远的,仿若她是垃圾般,散发着恶臭
那日谏衙之事怎么发生,黎行之怎会不知?而这殿下又是何意?污蔑她也就罢了,怎么还拖下太傅?尽管她现在与太傅有间隙,她仍不愿意有人这般造谣与他!
顾云生担心琉璃,想开口解释,琉璃用眼神阻止了他,
不管这殿下对她了敌意哪里来,现今情况来看,他们一定是敌人了,何必再拖一个人下水
她声音清冽,一字一句道,“殿下,王二再不济也是陛下钦赐入阁,陛下自然知道在下是凭什么入阁,至于太傅大人,再位高权重也不能高过陛下,莫不是殿下的意思是陛下作何决定还得看太傅心意不成?在下不知殿下说这话究竟是何意!”
她又踱步到黎行之面前,墨瞳里尽是讽刺,“黎公子,莫不是忘了那大殿上之事?是谁被在下逼问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黎公子需要我来提醒吗?或是需要在下告诉众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休要胡言!”琉璃威胁的话又让他想起身上的伤痛,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琉璃燃烧殆尽
振稷满脸不悦,眉头皱紧,言语含着威胁,“王阁士并无官职,却般猖狂,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本殿下劝你莫要得寸进尺才好!”
琉璃回眸看向他,却是突然一笑,若云开的丽日,让人移不开眼,“在下自然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也劝殿下先识清自己的身份,”
三殿下啊,三殿下,我先前的话您是不明白意思吗?就算她进了这阁有一半是太傅的功劳,可钦点的旨意却是陛下所颁,你身为皇子不先维护皇帝的威严,竟是左右言语有陛下看太傅脸色之意,你让皇帝的面子放哪儿?你让皇家的尊严放哪儿?
看着琉璃刺眼的笑,振稷似明白了,眉间越来越暗沉,“本殿下自是知道身份!”
看他文弱模样,以为是一个好揉搓的,不想却这般难缠,池渊,你手中的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振稷转换了脸色,以平常的模样,可言语间尽是皇子的威慑,“本殿下只是同王阁士开了一个小玩笑,大家莫放在心上,”所以今日之事,就不要多嘴到处谣传了,
众人连连点头,谁敢到处说皇子的不是?邬家虽倒,再不济他还是皇帝的儿子
琉璃心中冷笑,哬,小玩笑?有这样毁人清誉的玩笑?这般咄咄逼人的玩笑?
这皇家子孙开的玩笑果然“非同凡响”啊!
黎行之听振稷的话,又见琉璃一脸讽刺的看着他,心中不甘,他愤怒道,“殿下!这般污浊之人怎能在谏阁之中,不是有污谏阁清明吗!”
众人本跟着跌宕的反转不停的转换心情,现在听黎行之的话却是吃惊,他的话往小了说,是针对这琉璃个人,往大来说,那是质疑陛下的圣意,这话能这样在公众场合说出来吗?黎相向来步步谨慎,不想这黎家公子竟这般无脑,
振稷听完黎行之的话,沉着脸看向黎行之,呵叱道,“闭嘴!”
黎行之见振稷的神情和众人打量的神色,知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顿住,不再说话,他看着琉璃,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琉璃对黎行之的嫉恨淡然面对,面上挂着不屑和讥讽的微笑
振稷觉得在琉璃手中这般讨不到好,面上挂不住,不再书廊停留,打过招呼,便先行离开
离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琉璃,唇角是意味不明的笑
琉璃只觉自己被一条饿狼盯上了,
心中叹气,先不说她如今堪堪保护自己都吃力,更不要说对付凌如岚,现在倒好,又招来了一匹狼,
今后的路怕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