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公子,您究竟在想什么呐!既然手札在溪洲,咱们秘密取了就是,您这番动作是为何?”
池渊喝了半杯茶,化开了嘴里的些许甜意,流过心间,竟觉得茶水也是甜的,
难得心情好,开口为言千解惑,
“溪洲令守曾受过邬太师之子,邬尚书的提携之恩,”再呷了一口茶水,“我此番做法,一是想试探,那手札在不在令守手上,二是想震慑他,免了他在背后做小动作,”
池渊眼神有些讥诮,“不过,综合令守的表现,此人沉不住气,心思不深,难当重任,手札应不在他手上,而我的态度不明,让他捉摸不透,今后,我在这溪洲几日,他就会惶恐几日,也没了旁的心思,”
言千这才算明白了,公子做这些事,竟有这些道理在里面,又暗道,还好他不是公子的敌人,公子这般透彻人心,以他的心思与公子相对,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摸了摸下颌,言千又不明道,“公子既然判断出这手札不在令守身上,又是如何肯定手札在溪洲的?那是在谁手上?”
池渊轻扣着茶杯,“邬太师曾在溪洲,拜会过陈恩,”
“陈恩?可是陈恩从未见过邬太师啊!”
这事也得从很多年前说起,陈恩与邬太师同出一门,陈恩一直钻研文学,而邬太师入朝为官,陈恩学车五富,又极有名声,但凡经他评论的诗集论赋,都会被文人推崇,
但是为人清高,曾言道,只授教惑业,不从政为官,也曾出过言论,暗里讽刺邬太师沽名钓誉,
邬太师曾几次想拜见昔日同窗好友,都被陈恩以各种理由推拒,
一是受世人尊崇的大儒,一是权势过人的太师,这些事,自是天下皆知,
“没见过,不代表手札就不在他手里,”池渊讥嘲道,“或许,这一切都是障眼法呢,”
同窗十年,不可能没有一丝情义,
言千立刻躬身道,“那属下立刻去找陈恩,逼他交出手札!”
“慢!”池渊抬手阻止,“陈恩在邬太师出事之前,就已向天下人言明,不再问实事,也不再授业,”
“既然陈恩不再授业,散了门生,就更不用顾忌他大儒之名了啊!这是好机会啊!公子,”
池渊揉了揉前额,“这也是困难之处,陈恩此人清高傲骨,威逼利诱对他而言,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可能玉石俱焚,他既然以退世来保全这手札之事,若要想从他手中拿,定不容易,”
“那公子可有两全的法子?”
池渊摇头,手中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似在想什么,
“黎相是邬太师案件的主审,审讯了这么久,邬太师都不曾言,却在这个时刻说出,又偏偏让我先秘密得知,现在,想必宫中那位也定然知道了手札之事,”
言千哪怕是再愚钝也听出了不寻常,他焦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