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撞进三个字,西苍漠!
这人是谁?
琉璃的疑问没持续多久,对方就报了家门,他温和道,
“我是北国皇子,西苍磊,”
她颔首,难怪这般相像,她揖礼道,
“不知殿下,“请”在下来有何贵干?”
言语间有嘲讽,这天下,哪有不明白主子心思的近侍?若是真正想请她来,会来这种地方?会这般粗暴?所以用得着刚刚那样做戏吗?
西苍磊可不在乎,琉璃是否看穿了自己先前在做戏,他开门见山道,
“听闻池太傅最是青睐王阁士..”
“殿下不必打我的主意,太傅是太傅,在下是在下,”
还未等西苍磊说完,琉璃就开口打断,大概明白了西苍磊绑自己来的目的,西苍漠代替北国出使,一定程度上奠定了他在北国皇帝心中的位置,而西苍磊巴巴了隐匿踪迹跟了来,无外乎想在西苍漠身上做些文章,
而能在南国这般容易做文章的,只有太傅了,他大概想通过自己联系到太傅,
琉璃心中讥笑,是否这位殿下太看得起自己了?
西苍磊眼中划过莫测的光芒,语气突变,
“王阁士这是不愿?”
看他的模样,应是猜到自己绑他来的目的,竟然还未等他开口,就直接拒绝!难道这小生不知道,他现在手中掌握着他的生死吗?
琉璃什么样的凌厉气势没受过?
还会畏惧这殿下的气势吗?她淡淡开口,
“不是不愿,而是在下根本就不够资格,”
“呵呵,”西苍磊轻笑,“王阁士,是否太过自轻?”他踱步到琉璃面前,
“太傅不仅推举阁士,又因阁士闯谏衙,打官吏,阁士失踪,又为阁士封皇城,这些事迹可是天下皆知,”他仔细打量着琉璃,这小生其貌不扬,那双眼睛倒是生得漂亮,心中也好奇,这小生,是如何把那见惯美貌皮相的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他向琉璃暧昧的眨了眨眼,“太傅对阁士可谓是情意深重啊!”
琉璃微有惊讶,这些事竟传得这般远了?太傅是做了这些事,可是近日朝堂的一系列转变,让她突然明白了,那个男子心思究竟有多深,
从前,她是以为太傅心中有一点她的位置,可是现在,她开始怀疑了,那男子做一切事情的目的,像他那样心沉如海的人,是不可能做对自己没有利的事,
琉璃哂笑,话还未出口,只闻见一阵有序的脚步声响起,
西苍磊立刻警惕了起来,使了眼色,一旁的人立刻会意,准备把琉璃打晕,那人的手刚刚举起,一道软鞭袭来,缠住了他的手腕,再一个侧力,男子被震开,
琉璃寻着看去,只见蔹蔓杀意凛凛的站在洞口,再后,玄色身影走了进来,他带着寒意看向西苍磊,
“你既然知道我们情深,又哪来的胆子绑她?”
跟在池渊的身后的青卫,亦迅速进来,将里面的人围住,
西苍磊眼皮一跳,池渊,拥有的势力比他想象中更大,
他才绑了这王二多久?心中又更加确定,这小生在池渊心中的位置,同时,又有些不屑,甚至是恶心池渊的这个嗜好,
他暗暗使了眼色,示意靠琉璃最近的人,劫持她,
那人刚刚得了会意,准备行动,蔹蔓的鞭子再次挥来,蓄足了内力,呼呼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响,男子手臂筋脉皆毁,疼得在地上打滚抽气,
池渊未再给西苍磊眼神,他看向琉璃,伸出手,温声道,
“过来罢,我们回去了,”
琉璃看向池渊,眼中若湖般平静,并没有因池渊的到来感到欣喜,
在所有人注视下,她径直路过池渊,走出了山洞,
池渊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众人就看着池渊在空气中尴尬顿住的手,每道目光都不一样,蔹蔓想的是,完了,完了,先生不爱公子了,心疼公子一分钟,
西苍磊这边想的是,看来,这太傅是强要了这小生啊,那小生分明是不愿的,大概是碍于太傅的权势,不敢反抗罢?心疼那小生一分钟,
池渊眼中的寒光划过,所有人才转开了眼,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把他们处理了,”既然她心中有气,就先拿你们来填!
不带感情的说出这句话后,池渊转身离开,
西苍磊这才惊恐了起来,这太傅也太过护那小生了罢?他不过绑了他来这南国多日,想相见这太傅,投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了,不得已,才想到想借这小生,见他而已,
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来不及再多想,抽出佩剑,接下了蔹蔓一鞭,一边接一边道,
“姑娘,姑娘,先停手,我们并无恶意的啊!只想与太傅做笔交易!”一鞭出他脸颊挥过,他躲避开来,
“嗳嗳嗳,不要那么凶狠嘛,”
蔹蔓并不回答,只将鞭子挥得更凌厉,带着的力道,每一鞭都能让人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