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许灵儿便大步朝着远处走去。
萨还真望着少女远处的背影,内心微微叹了口气。
“掌门不必这样的,师姐只是单纯的生气罢了,但并不会真心讨厌楼观道。”
燕生在一旁说道。
萨还真一愣,望着这个半路被周师叔收入门下的弟子,询问道:“为何?”
燕生认真说道:“因为师姐和我都知道,楼观道不是不出来,而是不能出来,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并且我还知道,就连师傅当初若是看见你们真的出来,那么肯定还会扯着嗓子喊你们都滚回去。”
萨还真听见这话,破天荒鼻子都有些酸了起来。
约莫而立之年的年纪,却承担着这么大一个楼观道的未来,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可想而知,而他却没想到,真正了解安慰自己的却是这样一个少年。
“楼观道立派之时,祖师仅仅才是出尘境的寻常修行者,那时候玄洲一片混乱,无数修行宗门林立,在那样一个险恶丛生的环境之中,能够艰难生存下来可有多难?”
萨还真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之内,楼观道光是因为修行者寻仇的事情,掌门光是被杀死的就有九人之多,这么多年过去楼观道能够安然无恙,说来可怜,靠的便是这种远处旁观,苟延残喘....”
燕生听见了掌门语气中的无奈和悲伤。
萨还真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楼观道每一任掌门上任之前,前一任掌门总会告诉一句话,那便是在可能的情况下,楼观道掌门可以死,其余人不可死!若是当初东方念找的人是我,那么我自会卸下身上这件掌门服饰,堂堂正正走出宗门,然后赴死,绝不牵扯到楼观道一丝一毫,所以周师叔做出这种事,我感激,但绝对不会有太多后悔和歉意,因为这便是楼观道每位掌门的觉悟。”
燕生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我信。”
萨还真眉毛一挑,问道:“真信?”
燕生从怀中拿出了一面通体冷色的镜子,说道:“师傅临死前在这个镜子里存了一段话,是专门给掌门您的,只有您才能打开。”
萨还真颇有些惊讶,将镜子拿在手中,运用灵力缓缓打开,里面便出现了一个熟悉道人盘膝而坐山巅的面庞。
那人七窍流血,但笑容还是那么的洒脱温和。
“我知道你这个臭小子也不会为我流泪的,不过也好,因为没必要,我们楼观道谁都可以妇人之仁,但唯独掌门不行,所以你内心也莫要有遗憾愧疚,你这个便宜师叔我命不久矣,死得其所,痛快!”
“回山门的路上我看见了一场雨,那场雨连绵不绝,不大但是极密,像极了楼观道这数百年来的历程,薪火相传,连绵不绝,人可以死,但是不能全死,所以你日后可得好好将这个位子坐好坐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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