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先生没说话。
莫良缘也没等孟老先生说话,行了一礼后,就直起了腰身,看着孟老先生身后的琴姨道:“琴姨,我们好久未见了。”
琴姨忙就要给莫良缘行礼。
莫良缘笑着一摆手,道:“琴姨啊,你就不要多礼了,我大哥都不受你的礼,我哪里受你的礼呢?”
琴姨只得不行礼,看着莫良缘笑了笑,喊了莫良缘一声:“大小姐。”
“周净,”莫良缘周净:“你给琴姨行过礼了吗?”
“行了,”周净忙就道:“小的哪能不给琴姨行礼呢?”
“是吗?”莫良缘又问琴姨。
琴姨看被冷落在一旁的自家先生一眼,冲莫良缘笑道:“行了的,周侍卫长看着还是没怎么变。”
“大将军呢?”孟老先生开口道。
莫良缘说:“我父亲病了,孟老是知道的。”
孟老先生说:“老夫知道,他这一病,就病到不能……”
“请吧,”莫良缘打断了孟老先生的问话,道:“我们去客厅坐下来说。”
孟老先生说:“你要与老夫说什么?”
莫良缘笑了笑,道:“孟老过来,是为探病,还是为了如今我辽东的战事,又或者是为了我大哥?如今是我在掌管辽东大将军府,不是我与孟老说话,难不成要将我大哥从关外叫回来吗?”
莫良缘这话说得太强硬,还不那种胡搅蛮缠,毫无道理的强硬,这让孟老先生一时间没能接上话来。
“国事应放家事之前,”莫良缘说:“请孟老体谅我大哥一回。”
“大小姐,”琴姨这时不得不说话了:“我家先生就是为了复生的事来的。”
“你们是去了北雁关,还是浮图关?”莫良缘马上就问道。
琴姨道:“浮图关,我与我家先生去了浮图关。”
“原来如此,”莫良缘抬手冲自己来时的方向,跟孟老先生道:“请吧,我们坐下说话。”
莫良缘是转身就走,周净忙就跟在了自家小姐的身后。
“走啊,先生,”琴姨小声催老先生道:“您要不愿意,那我们现在就走。”
孟老先生迈步往前走了。
“小姐?”周净这时也在小声喊莫良缘。
“没事的,”莫良缘说了一句。
周净扭头看一眼,孟大儒那脸色如黑如锅底,这还叫没事吗?以前他也没见,自家小姐在这位老先生面前这么硬气过。
客厅已经事先点上了灯,下人也备好了茶点,待孟老先生落坐后,就奉了上来。
琴姨没坐,站在了自家先生的身后。
莫良缘看了周净一眼。
周净会意,走出厅堂,将候在外面的下人都怕遣走,他自己守在了厅堂外面。
“我父亲病重,“莫良缘开口道:“如今昏迷不醒,所以不是他想怠慢孟老,实是他无法见您。”
“这么严重?”孟老先生一惊。
“不说这个,”莫良缘道:“孟老,我大哥出了何事?”
孟老先生下意识地道:“你怎知你大哥出事了?”
“他若平安无事,”莫良缘低声道:“孟老又怎会由浮图关赶到鸣啸关来?您要见我父亲,看来是我大哥执意要做什么事,不听您的劝告,您这是找我父亲出面来了。”
“你,”孟老先生真不习惯了,这真是莫望北的那个蠢女儿?
“我大哥出了何事?”莫良缘神情很平静地看着孟老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