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记得他在很小的时候，和镇上小伙伴凑在一起赌卡片时，就很好奇，为什么扑克牌背面的花色，会那么复杂？

当时有人解释道：“防止记忆力好的人，记住扑克牌背面某些特征。”

这个解释或许是对的。

但在当时，姜凡就意识到，对于记忆力好，且精通此道的人而言，这也方便了他们出老千。

一点小小的花色改变，若非非常仔细检查，普通人，甚至是高子飞这样的专业人士，也很难察觉到异样。

比如，现在王金指手上这三张A。

它们背面的花色，就和桌上绝大多数的扑克牌背面花色，存在极小的差异。

“操！”

这一下，王金指这个常年玩牌的老手，也一脸惊怒的瞪向了一旁的高子飞。

他没开口，但他的眼神，却在恼怒质问对方，到底怎么回事？

你洗牌的时候，给我特么洗了一副假牌？

“肯定是他最后切牌的时候，动了手脚！”高子飞自然不会承认，并且反应速度极快的点出问题所在。

姜凡闻言，摊开双手道：“抓人要拿脏，说话要讲证据，王金指三张不同花色的A我都没计较，你们倒是反咬我一口？”

顷刻，王金指脸色也变成了猪肝色。

一副扑克牌，当然不可能有六个A。

那么，谁在出老千？

“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出千高手……”

面对高子飞的森寒声音，姜凡直接挥手打断他的话，不屑道：“你要是再这么污蔑我，那我可就不准备和稀泥了。”

什么意思？

“王金指，咱们来讲讲牌桌上的规矩吧。”

姜凡扭头，一本正经道：“出老千，被抓住应该怎么处置？”

听到这话，王金指险些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我身边有老高这样的顶级专业高手，我特么用得着和你出老千？”王金指一脸愤愤憋屈道。

这还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因为，不同花色的三张A，出现在了他手中，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人家姜凡在出老千。

哪怕王金指也相信高子飞的说法，趁着最后切牌时候，姜凡将这三张A塞了进去，可问题是没有证据。

更没有能当时抓住姜凡这种小动作。

现在只是一些凭空猜测而已。

“可是比大小，不比技术，比的是运气和心理战。”姜凡眉头微皱，提醒王金指道：“别说一个高子飞，就是十个高子飞来了，也不可能提升你的手气，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我当然自信……”

“除非，他能凭借牌技帮你出老千。”

听到姜凡这么说，王金指险些被当场噎死。

姜凡说错了吗？

没有。

但王金指显然是不会承认的。

“你特么少在这里给我放屁……”指着姜凡，王金指正在故作凶狠的叫骂，突然，见姜凡站起身来，他连忙恼火道：“你干什么？”

“行了，今天这牌局就到这里吧。”

姜凡说着，将桌上自己的五百万银行卡手起来，而后对王金指规劝道：“我岳父输的钱，我就不要了，他那些赌债借条，你一并给销毁，咱们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