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从一开始就想要杀我父亲？”

这一刻的姚金龙，只感觉身体摇摇欲坠，站都快要站不稳了，但他仍然勉强打起精神，嘶声竭力的瞪着猩红双眼，死死盯着姜凡质问道。

姜凡怎么会承认这种蠢事？

尤其是一旁周绪远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极其不善。

所以姜凡淡定摇头否认，意味深长道：“我救你父亲，怎么救，如何救，完全取决于你，明白吗？”

这话，对于周绪远宛如谜语一样，听的头昏脑涨。

但是，姚金龙却听明白了。

而且……

“有些事在一开始就决定了，就像是写一样，你必须想好故事的结尾，才能去写故事的开头，否则，前后会牛头不对马嘴，所以，我习惯是先写好结尾。”

言外之意，我是先想好了用冰雪烟杀人，随后才给你身上栽赃冰雪烟。

姚金龙怎么洗脱冤屈？

不可能洗脱。

因为，从一开始，姜凡就不是在救人，而是用冰雪烟，悄无声息的在众目睽睽下，杀死了姚老。

所以，姚老一定是死在冰雪烟的毒素下。

而姚金龙身上那瓶药，将成为前所未有的有力杀人铁证。

“不！”

已经是在巡捕搀扶下才能站稳的姚金龙，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瞪着惊恐交加的双眼，一跃而起，满面癫狂的狰狞嗤笑道：“我有田真人……”

“孙神医之前找我的时候，就告诉过这位田真人的存在，所以，我早就防着他。”

姜凡气定神闲的一句淡漠言语，狠狠敲碎了姚金龙最后绝望挣扎的筹码。

但姜凡似乎感觉这样还不够。

他微微耸肩，嘴角泛起一抹浅笑道：“你是不是认为田真人很厉害？如果这样的话，你就错了，田真人如果真的很厉害，他就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也无法给你父亲解毒。”

“你解毒了吗？”

“当然，我解开了你父亲所中毒素，就在这银针上。”姜凡伸手指着那泛黑的针灸。

姚金龙立即满面惨白无血的狞笑道：“然而你又用冰雪烟杀死了我父亲？”

“NO！NO！NO！”

姜凡丝毫不上当，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冲他摇晃道：“你错了，我确实解开了你父亲所中毒素，但下毒之人极其歹毒，竟然让你父亲中了两种毒，我只解开了第一种，第二种冰雪烟，我还没有来得及解开。”

“我不信！”

姚金龙像是溺水之人一样，抓最后一根稻草，极力的挣扎着否认。

也许是田真人稍稍给了他些许最后挣扎的底气。

不过，姜凡很快便无情的打碎了他的幻想。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需要法医相信，你父亲是死在冰雪烟的毒素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枚子弹，立即让姚金龙浑身一颤，不受控制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自己是否相信，重要吗？

反正姜凡也不准备杀他。

法律，会自行对他进行审判。

“哼！”

在这姚金龙彻底崩溃之际，周绪远重重怒哼一声，冷声道：“姜凡，说了这么多谜语，挺累的吧？走，去江龙警署，喝口水，仔细给我讲讲你这些谜语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