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其实只要察觉了唐老三在幕后捣鬼，有意识的避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了。”姜凡暗自点头道。

这件事的难点在哪里？

其一，不能将麻烦引导到二姐方清雪那里，那样的话，恐怕就正中唐老三的下怀。

其二，姜凡要尽可能地避免露面。

换而言之，他得给自己寻找一个代言人，或者说白手套，从表面上，让自己从此事中抽身撤离。

这样，哪怕骗不到唐老三，也会给他制造一个烟雾弹。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基于，唐老三确实在幕后捣鬼。

如果唐老三没有捣鬼呢？

“如果没有的话，这么一试，可能还真能试出真假来。”

这一刻的姜凡，疯狂的开动自己的大脑，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碰撞交织。

渐渐地，一个并不复杂，相反，十分简洁高效的操作方法，从在脑海中形成。

“就这么干了！”

姜凡没有敢拖延，而是快速的在脑海中再度复盘了一遍计划，确认没有什么严重纰漏后。

掏出手机，姜凡给蒋正文，文爷拨打了过去。

……

两个小时后，宏宇大厦。

方清雪口中的唐家老三，唐学善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好，好，那行，刘总，咱们晚上泰和酒店见。”

相貌英武的唐学善不像是个商人，倒更像是一个健身教练。

身材魁梧的他，一身强健的肌肉，将西装撑得紧绷。

此刻，笑声朗朗的和电话中合作伙伴道别后，刚刚放下手机，办公室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

唐学善随口吩咐一句。

而后，抓起桌上刚刚看了一半的文件，继续翻看起来。

“唐总！”

“什么事？”

“鼎盛集团董事长蒋正文想要见你，现在正在会客室等候着。”助理一本正经的汇报道。

不知情，还让人误以为又一桩生意上门。

可唐学善怎么会不知道这蒋正文是何许人物？

“……”

眉头微微一皱。

唐学善稍稍沉吟了一下后，淡淡吩咐道：“不见！”

蒋正文要找他做什么？

唐学善不知道。

不过蒋正文这种混混头子，他没兴趣理睬。

不是不敢，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结交。

谈生意？

唐家可是名门正户，合法做生意，他蒋正文什么人？

他屁股地下那些生意，有几个是合法的？

所以，双方无论是从体量，还是从合作领域而言，都不存在商业合作的可能性。

那么蒋正文的拜访，大概率就不是为了谈生意而来。

“这几天，江州地下乱成了一锅粥，这蒋正文怕是也有想法，想要来我这里拜拜码头？”

助理闻声转身离去，唐学善却抬起了头，一脸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还算不傻，还知道想要在这江州起势，就得给自己找个靠山，可惜，我凭什么要给你当靠山？”

大脑中飞快的思索了一下后，唐学善一脸不屑的摇着头。

剔除蒋正文拜访带来的干扰，重新低头，仔细地看向手上这份商业合作计划书。

鼻涕流到嘴了了，知道甩了？

车子撞到树上了，知道拐了？

蒋正文想拜码头？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