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钱宝对着刘三响喊了声。
这还是钱宝第一次对刘三响说话,这一声刘叔让刘三响那个受宠若惊啊,连忙说着“不敢不敢。”
将军的外甥女唤他一声叔,心里还真是有点激动啊!
“孩子喊你,应了就是,有什么不敢的。”魏序冲着刘三响说了句,扭头再看向自家外甥女的时候那眼光宠溺的能滴出水来,别提多稀罕了。
瞧瞧他们家的孩子就是好,没京中贵女那些惯出来的臭毛病,懂礼大气。
刘三响等跟随他多年,说是下属其实和兄弟差不了多少,这是在给他长面子啊,也是在尊重他这个当舅舅的,魏大家心里是真高兴。
也就是钱宝这样的目光看多了,还能淡定自若,不然早就不好意思了。
刘三响这边听到将军都发话了,赶紧点点头,不再客气。
“宝儿姑娘有什么吩咐。”
“麻烦刘叔弄张床出来,舅舅等下要针灸。”
一听要给将军针灸,刘三响赶紧点头,喊着两人就去了马车处。
床没有,不过弄出一张床又有何难,几个人在马车上一阵翻找,找到了几块木料,然后是工具,一阵叮叮当当片刻一个简陋的半人高的床出现了。
要是做木架子更简单,不过宝儿姑娘要床他们肯定弄张床出来,宝儿姑娘治病也方便不是。
钱宝这边的架势也吸引了更多的兵,一个也是诊,一群也是,不多会儿身后就排出了长队。
不出意外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毛病,有的轻些,有的重一些,尤其是那几个得力的干将。
故而当刘三响他们那张简陋的床抬过来的时候真是派上了大用场,在接下来的路程,队伍里的每个兵几乎都在上面躺了个遍,然后钱宝又收获了一**的崇拜,当然这只是后话。
此刻的魏大将军正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闭着一双眼紧张的等待银针的伺候。
要说魏大将军刀剑的不怕,但唯独怕这小小的银针,每一次针灸就如同大刑伺候,那紧张的模样让魏老将军都不忍直视,军医们更是忍笑忍的辛苦。
魏大将军表示:你们懂什么,刀剑砍在身上的时候谁能反应的过来,可是银针伺候时那等待时间是对心灵的折磨,尤其还一针一针,对于向来习惯快很准的他简直是不能忍受,反正他是习惯不了,绝对不是胆子小的问题。
对,就是这样,魏大舅一脸的嘴硬。
“大舅舅,你放轻松些,绷的太紧银针可就扎不进去,到时候舅舅可就白挨了”钱宝挑高着眉,眼里闪着笑。
着实是想不到啊,大舅这么威武的人竟会惧怕一根小小的银针,钱宝要不是为了维护大舅舅的自尊,这会真的笑出声了。
魏大舅这边钱宝不说还好,一说身体绷的更紧了,然后给了外甥女一个难看的笑,回了一个“好”字。
钱宝:“……”
好家伙,还不如不回答呢。
“舅舅,说说战场上的事儿呗,还有外祖父的丰功伟绩,宝儿很感兴趣呢。”
没办法,只能转移大舅舅的注意力了,不然她这针还真扎不上去,皮崩的像铁片似的。
“你祖父啊……”
果然提到外祖魏大舅的神色立刻变了,连身体都跟着放松一些,娓娓的说起来,言语之中尽是对老父亲的崇拜,在钱宝的崇拜声中,银针一根根上身,等魏大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起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