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有话术,容易避重就轻,审问者在听的时候容易被带跑了。
但写出来就不一样,字字句句在纸,多看两遍就会发现问题所在。
审问别人的任务她交给了禁军,现在她抓到了周想容这个大头,得好好的弄清楚,她到底是如何搅弄风云的。
周想容面容阴沉的看着跟前的白纸,她很想撕烂了扔到苏萦脸,刚才不论她如何虚虚实实的试探,苏萦都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她到底是不是穿越过来的,穿越来之前又是什么人。
若是知晓她是穿越的,又知道她穿越前的身份,她才好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变故。
周想容觉得自己能够获取到的有效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因为心思飘忽不定,在落笔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将一些事情写去。
苏萦“咔嚓”一声,徒手将核桃捏碎,漫不经心的吃着核桃仁。
“要不你也来点?好好的补补脑子,看看能不能想想有什么说辞更好忽悠本宫。”
周想容看着眼前的核桃仁指尖发白,“娘娘想知道什么,臣女都会事无巨细的写出来!”
“最好如此。”
在等待周想容写的过程中,苏萦表现出了极具的耐心,一直从早等到了太阳偏西,都稳如磐石的坐在椅子,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周想容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纸,写完一张,苏萦就拿一张过去看。
纸写着,周想容是在官道醒来的,这让苏萦想到,之前在官道遇到的那个被刺杀的女子,果然是周想容没错。
“你被人刺杀了,为何身没有伤疤?”
周想容没想到这事苏萦都知道,心里更是惊疑不定。
“用药将伤疤给抚平了。”
难怪她当时没有看到她身的伤疤,这心思可真够紧密的,一点破绽都不留下。
“娘娘到这个世界之前是做什么的?”
苏萦挑眉,到现在了还在想套她的话,“周想容,本宫一直没明白,你所谓的到这里,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何意?”
周想容扯了扯唇角道:“是臣女有癔症了,多年来被继母打压,只是想有出头之日罢了。”
苏萦冷笑一声,“写完了吗?”
周想容停下笔,将纸交到苏萦手中,“写完了。”
苏萦拿过最后一张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幽幽开口,“所以你还是不承认坏书院学生清白的事是你做的?看来,真是跟硬骨头,只可惜,你遇到了我。”
苏萦站起身朝她走去,她就像是一只渐渐靠近猎物的猛兽,每一步都充满了压迫力。
周想容看得心惊,本能的后退两步。
她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不能死!
“娘娘恕罪,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向娘娘坦白,还请娘娘饶过我这一回。”
在苏萦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时她突然承认了,可就在她低下头的瞬间,她手中的药粉突然洒向苏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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