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彼此以为,生了误会,都一肚子气回了各家。
也不是都有气,南鹤峥在回寝殿的路上,已经想通了。
也是曾青见他面如黑铁,忍不住开口劝了几句:“爷,颜大小姐年纪尚小,又在深山呆了多年,对情情爱爱上不懂,您也别气坏了身子。”
看,连曾青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鹤峥虽然有气,更多的是不解:“本王能明白她的过往不易,可本王对她事事开了先例,难道她当真不懂?”
曾青也是大小伙子,从未经历过这些,一时间想不到好的形容,硬着头皮瞎扯道:“这女子,就跟烈马一样。”
“您想您那骏马,您起初不也是不对付,后百般磋磨才和它配合默契,战无不胜?”
南鹤峥的神色登时变得不对劲了,回头看曾青的眼色都变了,充满危险:“本王的马性子烈,挨了多少打才从不服管教的野马成为骏马,你敢说,颜大小姐和马一样?”
曾青吓得一哆嗦,自知失言,赶紧跪下,带着哭腔道:“爷,小人不敢,小人的意思您两位要相处磨合,才以马为喻,并非您想的那意思。”
“谅你也不敢。”南鹤峥沉声道:“推本王回去,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婚礼的日子,礼部那边你着人去催促,文定之类的好好办,别叫人挑出错。”
“另外,叫管家着手准备聘礼,本王这阵子不便,你们底下的人也都轻慢,不知聘礼的重要不成,到现在竟无一人提及。”
曾青连连应下,赶紧爬起来,连膝头的灰都不敢打理,推着南鹤峥回去,又想起什么似的,道:“爷,成婚喜服是礼部那边着手办的。”
“七八日前就着人来量身形,您那时身子不适,小人担心被看出什么,故而推掉了,您看,什么时候能请来府上?”
南鹤峥剑眉微扬:“喜服繁琐,还有不到两月就是婚仪,礼部仓促之下能做出什么好的,再说礼部做的千篇一律,一点也不特别,回了吧,本王这边找人制作。”
曾青一愣,讪笑道:“时间仓促,礼部搞不定,咱们现请绣工也来不及啊……”
“来不及就想办法,一个绣工不行就十个,十个还赶制不了,就二十个。”南鹤峥摆摆手,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曾青哪里还敢多言,硬着头皮回了声是。
端王府的动静,颜雨笙没心思去猜测。
她才回相府,都没进门,就在大门口遇到了无极道长。
无极道长在老太君屋内隔着屏风见过颜雨笙,当时的光线昏暗压根没看清楚长相,又没见过相府其他小姐,分不清眼前的这位是谁。
四目相对后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位就是无极道长吧。”颜雨笙并不打算放过他,凉凉的开口,问。
无极道长都打算进门了,听到声响顿住脚,心里也猜到了颜雨笙的身份:“是,老道名号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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